与那些纷乱的渴望相对峙的是心里今天刚发芽,被愧疚和懊恼灌溉而迅速生长的名为疼惜的种子。华彰看着他眉眼隐隐透着劳作一天的疲惫,心里更想要做的事是他要如何补偿他要如何对他好。
所以他没看孟扬,尽量用平淡语气回道:“嗯,不用,你回去好好休息。把车门锁打开。”
再说了,纯睡觉这种话真是怎么听怎么像哄骗小女生的,别说看孟扬这样就不像忍得住,华彰也根本清楚得很他自己就忍不住。
孟扬眼看他就要走了,简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车门锁也不开,就是不让华彰下车,声音又别扭又酸:“我还以为您今天是专门过来找我呢?…”
孟扬也知道他不该闹,试问有哪位金主会喜欢不懂事的情人呢。分明华彰就说了,明天早上有会要开,难道还要他陪他折腾?
思来想去孟扬又怕华彰觉得他恃宠而骄,就还是解了车门锁,嘴里闷闷地道歉:“对不起华先生,是我胡闹…”
“就是专门过来看看你的。”华彰见他可爱,忍俊不禁,承认下来。
甚至华彰还想告诉孟扬,是因为不想他更劳累所以…但这种话于他而言太过肉麻,他真是说不出口。
孟扬太少看见他笑了,所以这就看得有点愣,那点稍纵即逝的笑意这就足够驱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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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的别扭。
可他总还嫌少了什么,怎么也不想就这样放过华彰,只好在纠结之后再讷讷地讨要那么一点好处:“那…您亲我一下再走好不好?”
孟扬说完又懊恼起来,他又不是小孩子,提这种幼稚要求,华彰怎么可能做。
可没想到华彰今天居然意外的干脆和纵容,只是停顿了片刻,然后眉毛一扬:“那还不把脸凑过来?”
孟扬有点懵,看到华彰眼中的笑意,怎么都以为是自己眼花。他乖乖照做了,感到他惦记了好些天的温软薄唇在他脸颊上不轻不重印了一个吻。
那嘴唇一沾即离,孟扬却后知后觉地耳根都发烫。不带半分色情意味的吻居然也能让人脸红心跳。
被青年目光灼灼的注视着,华彰亦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自在和怪异感。
如果此时他会想起前女友控诉他接吻像在办公,他或许会明白这里头的情愫叫珍惜,但他没有。
车内的空气甜得让人头眼发昏,他们就在这样的气氛下告别。华彰以为欲壑未填的晚上会注定难眠,但似乎那个吻带来了一些不一样的满足,他竟然安睡到天亮。
……
第二天华彰确实去开了会。
他并非是找借口,是恒悦的项目确实有会要开,只不过这会本不至于他亲自出席。以至于他提出要亲自来的时候,本公司驻地经理和对方公司责任代表一时间都有些措手不及,简直跟豺狼虎豹来了似的,一通汇报下来战战兢兢,生怕出点什么错。
会议结束华彰开车回去,一路上在停车休息的间隙仍想着后续该要如何解决孟扬现在面临的困境。
深陷泥沼的人并没有自救的能力。他比孟扬长了整整七岁,财力、权力甚至魄力都要高于对方。既然如此,他认为自己理应是那个把他曲折命运掰回正轨的人。
他认为这或许也是投资的一种,并且他从来相信自己的眼光是能稳赚不赔。
路上经过宁县中学校门口,华彰就漫不经心扫了一眼,突然想到昨天孟扬威逼孟凌去上学的样子,不知道那孩子有没有乖乖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