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来。”

说着他就从一直抓在手里未曾放下的袋子里头拿出几张纸来,那上头有一些门列的血液指标和医院的盖章。他特意折了折,让关键信息能够第一时间展示出来,再递给华彰。

“我每一次…都有好好戴套的,”他顿了顿,诚恳十分地补道:“这种不负责任的失误行为真的是第一次…我昨天晚上喝多了些,您来我以为是在做梦…。”

所以是梦的话就可以这么胡作非为了吗?

华彰实在头疼厉害,简单扫那报告一眼,便指着床头柜说:“你先放那儿。”

然后又指了指衣橱:“帮我拿套睡衣。”

孟扬照做,并理所当然地要给他换上。华彰抬抬手想要自己来,末了想到孟扬早就把他身体无论哪里都看了个遍,又何必在被他折腾到这种境地还要逞强自己穿衣,索性由他去。

他都这样带着体检报告自己找上门来,百般依顺的模样,可和先前拒绝包养的姿态全然相反。显然年轻人后悔自己任性,没能好好把握机会,现在终于是想清楚了。

喝酒之后是凶了点,没个度。但这个应当调教调教就好。华彰就这样迷迷糊糊想着,几乎就要这样睡着。

孟扬刚才抱他的时候就有所察觉,现在便顺势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果然发烧了。他早有预料,也已经买了药来,便开口提醒:“华先生,您发烧了,先吃了药再睡。”

酸疼和疲倦袭来,华彰只想睡觉,仍然往被子里钻:“我没事。醒了我再找你算账。”

“我在网上查到...”孟扬倒没有对他后半句威胁感到害怕,他只是犹豫着开口,手指不自在地搓了搓鼻尖:“说是射在里面了不及时弄出来,会闹肚子的。”

那个“射”字被他说得很小声,好像昨天晚上荤话说尽的人不是他一样。

华彰毕竟也没有被内射的经验,怎么会知道这个。这下他才意识到为什么早上会肚子隐痛。

而之所以症状还算轻,大抵是因为早上回来一路上那些含不住的精液弄湿了裤子,而他并不打算让这样尴尬的事情继续发生在公司,所以洗澡的时候忍着羞耻自己掰了穴把大部分精液导出来了。

但他显然不可能告诉孟扬这件事,而且因为不能说,更愠怒了:“我说了没事!”

孟扬关心则乱,竟也没意识到华彰根本不知道内射会肚子疼这件事。在他耳朵里,没事等于疼但不想管,于是便急急从刚才一起拎上来的袋子里掏出早就备好的药。

他在等华彰的时候早已看了不知几遍的说明书,这会儿熟稔倒出两颗,千方百计把华彰从被子里捞出来,拿了床头柜上的水杯坐在床边就要往华彰嘴里送:“还是先吃了药再睡吧。”

华彰挣扎着不胜其烦推他,那张天然带点傲慢和冷峻的脸,此刻黑到了被小朋友看见必定要哇一声哭出来的程度,吐出的话和他的漂亮的嘴唇一样刻薄:“找死吗?叫你别管,你就别管...唔!”

但孟扬毕竟不是小朋友,而且他分明还见识过这张脸在某些时刻脆弱起来、渴求起来的模样,所以根本不怕。艺高人胆大,孟扬光速含了一口水,趁着华彰张嘴说话的时刻捏住他的下巴,又轻又快地把药粒塞入,按着他的后颈用舌头把水渡了过去。

孟扬怕他噎着,喂水的动作都很小心。华彰猝不及防,下意识就把孟扬给的不论什么都一并吞下。

说是喂药,结果不知为何,没有人舍得先一步推开这个吻。

亲上去的时候孟扬就想,真的,再刻薄的嘴都得是软的。昨天晚上吻了多久都是亏,因为醒了根本不记得。这会儿他才真的意识到,自从董秘书拒绝给华彰联系方式,知道他也许再不会见到这个人开始,他已经想念这嘴唇想念了多久。

于是这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