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却更为那位善解人意的郡主鸣不平。
萧璟捏了捏眉心,摆手道:“下去办事罢。”
内侍恭敬退下,招手唤了人把前头几个嚼舌根的宫人都拖了下去。
亭子里的萧璟却突地抬眼,淡声道:“打发出去就是,今日不宜见血。莫让血色惊了今日初入东宫的姑娘。”
“奴才晓得。”内侍垂首点头,带着人退下。
走远后略抬下眼,往那处今日挂满红绸的正殿看去。
东宫的太子妃人在西北,如今东宫后院无人,那位姑娘入东宫后,便是独一份的恩宠,殿下甚至越制要在正殿成婚。
侧妃入府,本不该是今日这般大的排场,更不该是正殿内成婚。
如今满宫红绸宾客如云,这样的抬举,若是给那为国和亲的郡主尚还说得过去,可若只是为着个嫁给人的二婚妇人,只怕言官的口诛笔伐唾沫星子,恨不得杀了那妇人,好为太子正一正清明。
到今日,内侍也总算明白过来为何殿下要让那云姑娘和郡主同日侧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