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毛挑起一点点,“不?好?玩儿。”

池纵紧拧的眉毛微妙地松懈下来,扯着嘴角笑起来,“下次我带你去好?玩的地方。”

谢钰京忽然想?起什么?,视线四处打量了下,“傅檀呢?”

“他在楼上书?房开会。”

池纵架着腿靠在沙发?上,手搭在谢钰京背后?的软垫,皱眉偏头瞥了眼楼上,冷嗤,“天天就开他那个破会,哪有这么?多会开。怕不?是把自己当皇帝了,享受批奏折的感觉。”

说句不?好?听?的,他恨不?得傅檀和黎舟言快点锁死。一个厚颜无耻的仆人?,一个连别人?的朋友都要抢。都不?是好?东西,千万别来祸害谢钰京。

秦峥。那更是该死的男同,抱着谢钰京那么?用力,疼得谢钰京都在哼哼叫。

如果让他来抱,他绝对舍不得对谢钰京这么用力。

目前这个恋综里,除了谢钰京之外,他观感好一点的就是沈文疆。

池纵话?音刚落,三楼书房门就被推开。

谢钰京没有注意到。

“谁管他一天开几个会。”谢钰京抱着胳膊往后?靠,面无表情地抱怨,“我回来了,他就应该出?来欢迎我。”

他说这话?的时候,态度甚至非常理所当然。

“谢钰京。”

打断谢钰京的是一道从高而低降下的冰冷嗓音。

谢钰京抬起头,才?注意到傅檀就站在楼上。

他身形高大,黑衬衫被?宽阔肩膀和发?达的胸肌撑起,单手扶在木质栏杆上,尾指戴着一枚漆黑的戒指。

傅檀的外貌是带着强压感侵略性的,冰冷寒冽如同无法融化的坚冰。声音有些很淡的讥诮。

“我记得我答应的是‘照顾你’,而不?是真的做你的仆人?。”

谢钰京眨眨眼睛和他对视。

……莫名其妙。眨什么?眼睛。

傅檀性格其实带一些古板和保守,不?由得厌烦地别过?头。

才?刚转头,就又听?到谢钰京强词夺理道,“这也是情感需求的一部分!”

他幽幽道。

“你这么?做的话?会让我心情变好?;心情变好?,病就好?得快。”

他还说。

“但?你现在说这种话?,让我很不?开心。不?幸地告诉你,我决定生一场大病。”以延长傅檀给他做仆人?的时间。

傅檀几乎被?气笑了,他转头低眸。

室内开着灯。窗外的光线刚步入蓝调时刻。偏蓝的色调扑在谢钰京的侧脸,他抬着张白?净的脸,黑发?黑眸白?肤,鼻尖脸颊还有些荏弱微淡的红色。

也许是被?冻出?来的。

天气在回暖,但?依然算不?上温暖。

傅檀想?说出?口的讥讽忽然卡在喉咙里,眉头皱紧。

谢钰京好?像…的确是那种很脆弱的人?,动不?动生一场大病也不?算很奇怪。

他瞥了一眼正在厨房用马克杯接水的黎舟言。

“想?要病好?得快。”他淡淡道,“就应该少跟奇怪的人?出?去。”

“哒。”

黎舟言关掉热水阀门抬眸。

他下颚线分明,长相?优越深邃,嘴角还噙着毫无攻击性的微笑。发?色、眼眸都是温柔的暖色调,气质却是偏冷的。

“如果不?是因为你照顾不?够尽心,钰京也不?至于无聊到要跟我出?去。”

池纵:“?”

他神色冷淡地旁观,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深邃眉眼拧紧。半秒后?,灵光一闪他知道哪里不?对了。

“你叫谢钰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