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助看向霍厌的眼神充满了担忧。

霍厌神情渐冷,“碎掉的镜子总是会有裂痕的,即便有人费心将碎片粘贴,也永远消除不了伤痕,我相信晚晚,傅谨修越是逼她,只会让她更加厌恶他,只不过……”

男人的眉心间掠过一抹担忧,“她现在才刚刚好了一点,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傅谨修不知道,我怕那个人乱来再伤了她的孩子,晚晚会疯掉的,你现在就去查,尽快找到晚晚的下落。”

“是。”

霍厌心里的不安加深,傅谨修也许早就猜到了孟晚溪想要离开京市,所以他才会抢在那之前对孟晚溪下手。

他一定会想办法将孟晚溪给藏起来!

霍厌返回外婆的房间,十月果然也消失不见。

傅谨修带走了她们一家,这个疯子!

*

孟晚溪是在头昏脑涨中醒过来的,她刚刚推着外婆进了检查室,感觉到身后有人。

还不等她转身防备,下一秒就被人给打晕了。

再次醒来时,她有些失重感,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空气里弥漫着浅淡的玫瑰香味,身下柔软的触感也都在提醒她一件事,这里是傅谨修商务机的主卧。

为了要孩子,她们曾经在这里抵死缠绵。

自己的腰间被人紧紧束缚,男人从后面圈住了她,一如没离婚时的数个夜晚。

孟晚溪后背发凉,眼底弥漫着汹涌的怒意,她转过身来,借着昏暗的光线,她也能轻而易举辨认出傅谨修那熟悉的轮廓。

果然是他!

随着她的动作,男人也从睡梦中醒来。

大约是许久没有好好睡过觉,只有抱着孟晚溪,他才能深度睡眠。

刚刚睁开眼睛,他的声音带着些许沙哑,“溪溪,你醒了?”

他平静得就好似两人并未离婚,也没有发生过那些事一般。

孟晚溪一把推开了他,“我外婆呢?”

“溪溪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是想要履行曾经的诺言,带你和外婆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说这话的时候,傅谨修步步逼近,他抬手抚着孟晚溪的脸颊,“外婆在另外一架飞机上,有专门的医护人员照顾,很快我们就会汇合了。”

孟晚溪避开他的触碰,眼底只有对他的嫌恶,她冷着一张脸道:“你拿外婆威胁我?”

分明他的专机可以承载十几人,他却将外婆分开,很显然傅谨修用外婆拿捏着她。

“溪溪,不是威胁,我知道这些年我光顾着工作,一门心思往上爬,我变得独断专权,霸道强势,忽略了你的感受,现在我才明白原来我真正想要的不是权势,而是你。”

傅谨修将她揽入怀中,“我用公司给我们的孩子陪葬,和傅家的人断绝往来,从今往后我好好陪你,照顾外婆,我会学着去做一个好丈夫。”

“等你身体养好了,我就陪你去环球旅行,每到一个国家就拍一次婚纱照,我向全世界的人公布我的太太是你,好不好?”

他说得那么温柔,孟晚溪已经麻木了。

如果他在两个月以前这么规划,一切都还有回头的余地。

今非昔比,她也不是那个傻傻爱着他的孟晚溪了。

孟晚溪目光冰冷,声音清冷无比,“你凭什么以为到了今天,我非你不可?没有男人我就会死吗?”

“傅谨修,爱你时我可以为你放弃一切,但现在我不爱你了,你只能困住我一时,却困不住我一世。”

“除非你砍掉我的双腿,让我永远失去行走的能力;不挖了我的双眼,我会一直憎恨你;不割了我的舌头,我会日夜辱骂你。”

孟晚溪天生犟种,不爱了傅谨修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