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溪过意不去,连声对几人道谢。

她借着要对方联系方式为由,给几人转了辛苦费,强制他们收下。

做完这一切又对几人鞠躬致谢:“我不在的时候,我外婆拜托你们多多费心。”

“孟小姐,你太客气了,这是我们的本职工作。”

霍厌的人孟晚溪很放心,便离开医院吃了早餐,又买了一些防止孕吐的陈皮生姜酸梅糖。

虽然难吃,好在也不那么反胃了。

自从下雪后天就越来越冷了,凛冽的寒风像是刀子往她脖子里刮。

孟晚溪戴着保暖口罩和大帽子,她缩着脖子低着头迎着风往前面走。

刚走到停车场附近就看到一辆熟悉的商务车,穿着貂皮大衣的詹芝兰牵着许清苒下了车。

想到昨天外婆突然发病,傅艳秋表示没有见过外婆。

如果是外婆看到了许清苒呢?

有没有一个可能,外婆确实是受了刺激?

孟晚溪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她全身裹在一件黑色长款羽绒服里,就连眼睛都被黑色毛毛挡住,弓着腰,任谁也不会和昔日那个爱美的影后联系起来。

她慢慢靠近,就听到许清苒的声音:“妈,我可不敢再去看妹妹了,要不我在车里等你?要是被傅总发现了我的存在,他会杀了我的。”

“你怕什么?他又不会天天都待在医院,艳秋那丫头喜欢你,你多陪她说说话,伤也能好得快一些。”

许清苒想到昨晚傅谨修那疯狂的样子,她有些犹豫道:“可是昨晚傅总突然到我那,询问我们在医院说过的话,他的样子很吓人,我总觉得像是出了什么事。”

詹芝兰拍了拍许清苒的肩膀,“怕什么?天塌下来有我给你撑着,这个傅太太之位迟早都是你的。”

两人有说有笑走远,谁也没注意到身后的女人,猩红的眼底弥漫着冰冷的寒意。

四周的声音仿佛凭空消失,整个世界只剩下她一人站在风雪中,身体被寒风浸染。

从头到脚,她的身体凝结成冰。

所以外婆早就知道了真相,昨晚傅谨修也知道了。

两人联手给她演了一场戏。

其实也并非天衣无缝,一切早就有迹可循。

外婆在醒来后的第一时间单独和傅谨修见面,孟晚溪以为她是经历生死想将自己托付给傅谨修。

却没想到两人在里面对账,对账的结果是外婆原谅了傅谨修。

她甚至不惜以自身为饵,拉自己入局,撮合自己和傅谨修。

如果孟晚溪没有猜错,外婆下一阶段就会以身体不便为由住进她的家,给她和傅谨修制造在一起的机会。

在外婆眼里男人犯了一个错误,只要他回头,以傅谨修如今的身价和地位,他都是一个很好的伴侣。

她百年之后,自己也不会孤独无依。

外婆的良苦用心孟晚溪都明白,却无法认同。

因为外婆并不知道傅谨修那张优秀的皮囊之下,隐藏着一颗偏执的心肠。

如果自己选择回到那个家庭,就是默认接受傅谨修对她的掌控。

往后余生,她不再有自己的自由,甚至她和异性交谈都成了罪过。

婚姻就像是锁链,让她画地为牢,永远将她锁在了那幢婚房里。

哪怕他给她买再贵的衣服,精致的首饰,将她打扮得如花美丽。

她也只是傅谨修私人收藏品。

太可笑了!

太可悲了!

那自己这段时间的挣扎又算什么?

为了自由,她连那个尚未成型的亲生骨肉都可以舍弃。

哪怕是外婆,也不能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