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没吃?”祁运北惊讶了下,但是随即又有些理解,叶幸周肯定吃不下,朗庭的话,被打成这个样子,肯定也吃不了饭了。
祁运北坐在了朗庭和叶幸周之间,然后瞄了瞄朗庭。
两人眼神交接着,无声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们四个都是知道当年叶幸周和家里是怎么断的,那个大年初一啊,满天的灿烂烟花,而叶幸周那晚在哄受伤的妹妹,在收拾后妈那母子,在和父亲断绝关系。
最后搬走行李,带妹妹去医院看伤,看完伤大半夜从城东回到城北,回到这个出租屋。
那晚父亲这两个字,在叶幸周心里,和烟花一样,化成了灰。
然后他后来才义无反顾选择出国的,但是现在……在他走的一刻,有个孩子悄然生长了。
好像在说着,他从走的那一刻就是错的一样,就是叶幸周无论怎么选择都是错的一样。
祁运北觉得他太难了,可能他这辈子都过不去这个心理,那种觉得自己选错了路,无能为力的痛恨,真的能把人淹没掉。
一会儿,朗庭喝了两口水垫肚子后,看了眼斜对面单人沙发上一只没动的男人,试探性地说:“幸周,那个……你要看看小溯的照片吗?”
叶幸周的身子好像蓦然僵住了。
朗庭觉得,他已经知道了,无论怎么样都肯定要先认孩子的,所以必须跟他说说孩子的事。
叶幸周没有说话,朗庭也没就此闭嘴,他先自己说了一些关于孩子的事情。
他从孩子去参加婚礼,说到校庆……
叶幸周脑海里随着他的话,一直不断在出现着那些画面,那些他过去后他没有再去过多注意的画面。
那晚人声鼎沸的校园里,他怕那个孩子再次被人撞了,就把他抱起来,小家伙很乖地让他抱着,趴在他肩头,一会儿又好像熟络起来了,不时在他怀里蹭一蹭,玩一玩,特别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