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还是因为习惯了?图暖和?或者别的一些自己依然不太愿意往深了想,但偶尔想一想也不会再炸毛的原因……

“想什么呢?”脸颊被轻轻挨了一下,鼻尖凉凉的蹭在脸上,陈述回过神。

“……司有年这两天催着让一起吃饭呢。”陈述往后退开一点,说。

“是催你带我一起去吧?”风河笑着看着他。

“怎么就是你了?”陈述戏谑,“他说的是男朋友。”

“我不是吗?”风河逼近他,对上他的眼睛,“他上次见到的人明明就是我。”

“我可什么都没承认。”

“你敢,”风河手伸进他夹克羽绒服下摆,拨开他的卫衣,两手捏住他的劲腰,“你敢找别人,我就把你抓回鸣山去,关到山洞里,让你一辈子都见不着别的男人。”

“那我会在那之前先把你切了,你也就确实不是男人了。”

风河最不想听他提这个,手发狠一捏,陈述“嘶”了口气:“……狗东西!”

风河手是热的,眼神也热,连嘴角的笑意都柔软,陈述每每还是会迷惑自己这个怕冷星人是怎么被改造到这个程度的,别说这滴水成冰的大冷天儿把手伸进他衣服里手会不会被撅折,就连大晚上出来压马路这第一步,放以前你就是跪下求他三天三夜都没门儿,再看看现在,一切竟变成这么顺理成章自然而然,下了班一起吃饭,吃完了收拾,收拾好了一起出门溜达,聊天,牵手,在没人的地方偷着搂搂抱抱,甚至……风河的鼻尖又抵近上来,呼吸轻轻扑在脸上,有些温热,但天气太冷,热度转瞬消散,那处皮肤又变得晶晶凉凉。

陈述没躲,只轻轻地问他一句:“你是不是就喜欢得寸进尺?”

“嗯,”风河看他的眼睛,又看他的唇,凑上去吻一下,说:“我不得寸进尺,又怎么知道你寸愿意给,尺也愿意给?”

陈述鼻子里笑了一声,风河看他弯着的眼睛,情不自禁想吻,凑上去,方要挨住,动作一顿,猛地转头看向不远处一片黑黢黢的灌木丛。

陈述愣了一下,也转头看过去。此刻正值数九隆冬,河边很多景观绿化都落了叶子,只剩几片干枯挂在枝头,风吹过便唰啦啦作响,陈述看了眼,没察觉有异。

“怎么了?”他问,话音未落,风河猛地伸手从身旁冬青上抓下几个叶片,扬手一挥,远处树丛“簌簌”抖了几下,枯枝断裂的声音里夹杂了几声翻滚。

“走!”风河拽起陈述就跑,陈述不知发生了什么,但他反应很快,立即跟着风河往远处有路灯的方向拔腿狂奔。

树丛里扑出来三条黑影,陈述一边跑着,几乎已经听见身后“哈哧哈哧”的喘气声,他忍不住回头一瞟,就看见了月色下几张血盆大嘴里闪着寒光的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