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地思想斗争了半晌,指了指狗说:“你给我正常点儿,别他妈老糟践我衣服,我没那么财大气粗你搂一件我扔一件,下次不准!听着没?!”

大灰尾巴很配合地摇了两下。

“算你识相!”陈述给自己迅速搭了个台阶,迅速下来了。

打狗是不可能的,到现在除了扣牵引绳他摸都不敢上手摸呢,打?万一打急眼了谁吃亏?还活不活了?

呵呵。

立的规矩是间隔两米,两米的概念大灰可能不懂,但它知道那是不让靠近的意思。陈述洗了个手,坐到桌前打开餐盒开始吃饭,留给狗一个背影,但是狗不愿意看。它在家孤零零等了一天了,好不容易等到人回来,不让闻闻蹭蹭,连眼神都吝惜给一个,狗不愿意。

它踟蹰再三,贴着墙角走到饭桌对面,趴了下来。

陈述一边吃一边抬起眼皮看着它,四目相对。

那饭看起来真香啊……狗瞟了眼自己空空的饭盆,视线又盯回到陈述脸上。

“吃完就喂你!”陈述骂了一声,“猪!”

夜里街上越来越冷了,陈述裹紧了外套。温度再这么降下去,晚上出门就得穿羽绒服了,他以往冬天都是棉夹克服搭一件加绒卫衣过冬,再冷了就里边再加一件保暖内衣,他不喜欢穿羽绒服,感觉臃肿。但如果以后晚上出门变成常态,那就必须得备一件了,陈述看着在前边小跑的大灰,心里愤愤地想都是这货害得,这笔开销必须得记在狗头上。

忍着崩溃捡完粑粑,陈述回到家洗完澡就把衣服全都塞洗衣机洗了,大灰站在卫生间门口,看着他恶狠狠地往里加了半袋子洗衣液。

等洗衣机的时间,陈述从冰箱里拿了罐啤酒,关了客厅的灯,回到沙发上盘腿窝着打开了电视,他拿遥控器随便找了个电影,看了没几分钟就拿起手机开始玩消消乐。

电视的光影在房间里变化着,半晌,陈述转过头,看到大灰不知何时趴在了沙发旁的地上,安安静静,一眨不眨地盯着电视屏幕。

它在陪着他……陈述莫名冒出了这么个念头,心里顿了一下。

第二天早上遛完回来,陈述没再多叮嘱什么,衣服都洗了挂阳台了,不信臭狗还能叼下来。临出门前狗依旧跟到门口,坐下来看着他,直到门被关上,再也看不见。

半路上司有年给他打了个电话,问狗怎么样,陈述说:“过得比我好。”

司有年“哈哈”笑了半天,陈述听着他笑完,竟然也没怎么生气。

司有年说:“我是想跟你说,我给你家里买了两个监控摄像头,过几天就到了,你回头客厅和卧室各装一个,这样平时家里没人的时候也能看见大灰的情况。”

陈述说:“我怎么那么爱操心它呢?”

“养了就得负责,”司有年说:“又没让你花钱。”

陈述心想那要不你给我买件羽绒服吧,我不想花钱。

司有年说:“而且摄像头可以对话,它要是拆家,你还能及时制止。”

有道理,陈述想了想,别再让我抓住你拿我衣服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