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津禾顿在那里,没听见一样,露台再度陷入诡异的静默中,但这次,宋堇宁用了力将她的脸转了回来,四目相对,他一边哭,一边问她:
“为什么不敢看我?”
“是被我说中了吗?”
“你就是喜欢我......”
做一个死缠烂打的小丑也比永远失去要好,就像当初为了和她在一起可以毫不犹豫地抛掉自尊一样。
没有人会怀疑,只要纪津禾现在点头承认自己喜欢过他,哪怕只有一点,宋堇宁就可以立刻不管不顾地抛下一切。
可缄默后,纪津禾却笑了。
“你见过碎掉的镜子还能复原的吗?”她垂下头,不跟他纠结喜不喜欢的问题,背倚在阳台上,风拂过,吹乱了发梢。
“宋堇宁,我们不可能......”
未尽话语猝不及防被打断,一阵疾风扑在脸上,面前的少年忽然跑进屋子里,再回来时手里紧攥着什么。
“你认识这个东西吗?”他问,掌心举在胸口,慢慢摊开。
银色的弧光即使在暗夜里依旧夺目,顷刻间变成刑场上上了膛的枪,所有准备好的话,冷的,恶的,在这一刻随着这声疑问的枪响,悉数都堵在了喉间。
“万柑在首都找到的,上面刻了我名字的缩写,老板说是三年前有一个客人亲手做的......”
宋堇宁每说一句,就走近一步,没在说她,却又句句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