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宋疑的声音才从电话那端传来。
“你也没把握是么?”她一语道破。
要是能怎么简单就洗掉,宋堇宁一开始就不会用完全标记威胁她了。
洗,当然可以洗,就是不知道洗掉后人会变成什么样,完全标记就和热铁烫下的烙印一样,技术再好疤痕也不可能消失不见,会有后遗症,会很痛苦,有的甚至会要了omega半条命,这辈子都没办法走出来。
“看来我低估了你对我的讨厌程度。”绿灯跳起,纪津禾继续往前走。
“纪津禾,我们都很疼他。”宋疑那边传来打火机的摁动声,她呼出一口烟才接着说。
“以前我或许会为了让他不痛苦而选择接受你,但是现在你恨他,也厌恶这段关系,他和你在一起不会再幸福,所以我宁愿让他受这份苦,至少我们会请最好的医生,往后在宋家,他无论怎样都可以无忧无虑地过完这辈子。”
“你没必要因为这件事担心或是愧疚,宋家给他的永远不会差,他只会比那些omega幸福快乐百倍。”
“......”
话说到这份上,纪津禾也觉得自己没必要再去纠结,要走就别回头,何必剪不断理还乱。
深更半夜,风比白天大得多,落叶被吹得满地跑。
越往别墅群走,沿路的店铺就越来越少,一眼望到头,只剩下一家药店还开着门。
纪津禾在门口停下。
她想到宋疑给她的镇定剂,用法和抑制剂一样,扎入腺体然后注射就好,很简单。但扎入时很难保证宋堇宁不会惊醒,他会挣扎,而挣扎中会受伤,针头也可能断裂,沿着腺体进入血管,连医院给癫狂的病人注射时都知道先让人把他死死按在床上,宋疑却没想到。
“......”
纪津禾抬头看了眼药店的招牌,半晌,推门进去。
“叮铃”
门上的铃铛响动,店里只有一个小孩坐着,埋头在看漫画书。
“你好,请问需要什么?”奶声奶气的声音,语气老成得像个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