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感受到他拥住自己的温度,眼皮沉重地想要阖上。

漫天飞雪压住了天空,昏聩的光线却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对不起......”宋堇宁鼻子发酸,哭腔压着喉咙断断续续地发出,像犯了错的孩子,除了道歉什么也不会。

可是......明明是你说没有人爱你,你说你想要一个全心全意、毫无保留地爱你的人,你说要我证明给你看的啊......

为什么现在要恨我?

......是我的爱太满了吗?

那纪津禾......我把我的一切都给你,心给你,身体给你,尊严也给你......你恨我抽干后的那缕贫瘠空瘪的灵魂吧。

这样......即使我死掉了......也可以带着这份恨意......继续跟在你身边......

细雪连绵,混着雨,下了一整夜。

信息素的注入终究起了作用,纪津禾的易感期和预想中一样提前到来。

再冷静的alpha在这时候理智都会化零,往常会及时注射抑制剂的身体在这一刻如同干涸地的枯花,迫切地需要甘霖滋润。

她在尚且清醒的时候咬着牙让宋堇宁给自己抑制剂,但他捆住她的手,把她一个人关在房间里,等她被易感期的致命欲望折磨到神智不清的时候,再进来把她的束缚解开。

彻底缓过来后,他沉默得像个准备杀人抛尸的罪犯,双膝跪在床边,温顺着眉眼,伸手帮她拆掉颈环,指间的动作小心轻柔,生怕弄疼了她。

可重获新生的咽喉只能让喘息更加粗重,纪津禾睁着浑浊的眼,靠在床头,怎么也看不清宋堇宁的脸,凭本能闻到他身上的甜腻香气,嗓子更干了。

那是她渴望的omega信息素的味道。

“出去......”

她死死咬住下唇,屏起呼吸,眼周一片潮红。

白天的痛苦还在,受生理控制的同时,精神也在挣扎,身体甚至往后退了几厘,手揉着床单,抓皱了一片。

“骗人......你明明就想肏我......”

宋堇宁不信她的口是心非,况且就算是真的也没关系,他太知道该怎么勾引人了,进来的时候全身只穿了件丝质的黑衬衫,领口松松垮垮,纤滑的面料贴着肌肤堪堪遮到大腿根,看得人口干舌燥。

他不紧不慢地站起来,在她几乎移不开的目光中爬上床,岔开腿坐在她脚跟前。纪津禾潜意识里觉得他做不出什么好事,脚不自觉往回缩,和他拉开距离。宋堇宁看见了,但什么也没说,自顾自解开衣扣,任衣服顺着肩颈滑到臂弯,大片的白在黑绸的衬托下更加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