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津禾,你为什么不能是个坏人......”
梦呓一般的声音听上去像是在埋怨。
“如果真的是这样......”
“我或许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喜欢你。”
他说着,握住她手,掌心上移,病态地捏上她的腕骨,低头亲了一下。
书上说,爱是放手。
说实话他理解不了。
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放手就等于什么都没了。
与其放她自由,不如把她关起来,让她的世界只剩下他,最后无论是深入骨髓的憎恶,还是斯德哥尔摩式的依赖,至少这些情感都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
占有也是爱,只是没放手那么高尚罢了。
他宁愿阴暗一点。
凌晨两点多的夜晚格外安静,偶尔有鸟雀飞过,鸣叫两声。
散落一地的衣服不能再穿,宋堇宁从纪津禾的衣橱里拿了件衬衫,走进浴室。
热水淅淅沥沥从顶端淋下,雾气包裹住他的身体,原本白皙的皮肤渐渐染上一层淡粉色。
以前做完都是纪津禾帮他清理,他浑身没力气,就赖在她身上哼哼唧唧地要她帮自己洗。
但今天过后,一切都会不一样。
他很清楚。
他们已经回不去了。
从浴室里出来,他只穿了她的衬衫,宽大的衣摆刚好能遮到大腿根。
雨后潮湿的气息被风卷进屋内,闻起来有点苦,又有点酸。
他去关窗,然后暖烘烘的身体钻进被窝,整个人八爪鱼似的缠在她身上。
陷入梦魇的alpha自然而然地被这股温暖吸引,下意识朝他靠近,把他抱进怀里。
宋堇宁扬起头,呼吸都因为这个举动放缓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侧脸看了很久,最后抿唇压住嘴角的笑,鼻尖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颊,双腿紧紧缠上她的腿弯。
“嗯......”
腿上的动作挤压到后穴,他呜咽一声,隐隐约约感受到穴口有什么东西流出。
“刚才射进去了......”
他埋进她的胸口。
“射了好多......生殖腔都含不下了......”
明明知道身旁的人已经熟睡,他还是紧张,到最后,声音几乎低到听不见:“我没清理里面的精液......”
“会怀孕吗?”
怀孕......
宋堇宁在心底又呢喃一遍。
想到这种可能,他瞳孔颤了颤,蓦地抬起头,眸中划过一丝亮光。
“怀孕的话......你是不是就会留下来了?”
他自言自语,手不由自主地抚上自己的小腹,像只受了惊吓的兔子,缩成一团,不安地往她怀里拱了拱,在拱出一个舒服的姿势后,才吸吸鼻子,抵抗不住困意,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中午。
四周安静。
十几年来一成不变的生物钟,在极度的昏沉和疲惫中第一次失调,纪津禾眯起惺忪的眼睛,脖子刚动了动,环在颈间的手臂就立刻收紧,紧接着少年不满的嘤咛在耳边响起,缠在她身上的腿也小幅度缩了缩。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天幕敞亮,窗帘透出微光。
空白的脑海逐渐涌入昨晚疯狂的记忆,甚至连细枝末节的画面也变得格外清晰,最终定格在自己承受不住昏过去的那一刻。
再然后......发生了什么?
她伸手,掌心揉上太阳穴,只记得朦胧中宋堇宁好像趴在自己耳边说了几句话。
具体的内容,她记不清了。
不过大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