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狠起来,的的确确就是个冷血动物。

台阶一层一层,走过千遍万遍,纪津禾甚至不用刻意去看,等走到某一节的时候就知道该拐弯了。

这三年,只要她不来,纪云的墓前永远都是空荡荡的。这个男人,活着的时候把自己过得像根朽木,死了也和木头一样,烧成灰后就没人记得他的存在了。

沿着连成一排的墓碑,她照例捧着百合走到纪云的墓前,冷淡的面庞在看到墓碑下方摆放的一束鹤望兰的时候终于有了一丝裂缝。

谁来祭拜过吗?

她蹲下,皱着眉,伸手去拿那束花。

光照下白色的花骨朵上还沾着点水珠,显然是刚刚才来过。

她握着花茎,在手心翻转了一圈,转动时卡在花束里的纸条被抖落,她顺势捡起。

米白色的一小片,像是随手从笔记本上撕下来的,只用黑色水笔写了一句“原谅我,小禾”。

熟悉的称呼,熟悉的字体,她悬在空中的手微微一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