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要不是嫌脏,宋堇宁这会儿已经一脚踹过去了。
为什么总有一些上不了台面的蛆虫跑到他面前来耀武扬威,明明是他们没本事不是吗?
什么叫先来后到?
作为又争又抢的后来者,他只在乎自己爽不爽。
耐心告急,小少爷也不装了,双手抱臂,冷嘲热讽随之倾泻而出。
“所以呢?”
“七年也得不到的人,说得好像我走了你就能抢到一样。”
“楚明野,”宋堇宁哂笑,傲慢又无畏,“四个月只是我和她的下限。”
“但你和她还有没有下一个七年......就很难说了。”
短短几句。
胜负已定。
好像还觉得不够似的,宋堇宁朝前走了几步,擦着肩,和他并肩而立。
一个是alpha,一个是omega,没什么悬念的对比下,楚明野愣是被硬生生压下一头,而那个看上去最是人畜无害的少年此刻却侧着脸,平静的眸子像一柄利刃,轻轻剜过他的脖颈。
然后散漫的语调下,他提醒道:
“而且你可能不太了解我。”
“就算你真的和她上床了,我也只会想方设法地解决你。”
不仅会装。
心也狠。
简直就是个疯子。
“所以,当心一点。”
“最好别惹我。”
不是第一次被情敌当成是疯子的少年,此刻警告似的拍了拍对方的肩,随即又很嫌弃地捻了捻碰过他的两根手指。
然后长腿迈出,毫发无伤地退出了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纪津禾回到别墅的时候,屋内漆黑一片,宋堇宁还没回来。
外套脱了,鞋子换了,她打开客厅的灯,一个人坐进沙发里。
自从被宋堇宁收留后,客厅的茶几就成了她的作业区。
大部分时候都是宋堇宁一个人在房间里睡觉,然后她坐在这里写自己的课题。
等完成了当天要写的东西后,她才会上楼陪他一起睡。
没办法。
宋堇宁抗议过。
再三保证自己会乖乖地躺在床上不打扰她。
结果睡着睡着手脚就不老实了。
总是蹑手蹑脚地从背后偷袭她。
纪津禾能管住自己,但是防不了某人一被拒绝就哭唧唧地撒娇。
真是想不通。
平时揉一下就能红成一片的身体,为什么操进操出那么多次连破皮的迹象都没有。
宋堇宁倒是骄傲得很,说你能有我这么耐操的omega就偷着乐吧。
但是骄傲过后,换来的就是纪津禾态度坚决的“分离”。
“我没在和你开玩笑。”
她冷酷无情。
“以后你在房间里睡觉,我去客厅,不许偷偷跑下来找我。”
她在说这些的时候,他还在咬她的手指,表面是泄愤,实际上舌尖一直在舔。
仿佛对她的皮肤有什么饥渴症似的。
不做爱,也要缠在她身上。
“可你打算这样持续多久?”
宋堇宁委屈巴巴地问她。
“大学生都像你这样吗?每学期都有做不完的项目、比不完的赛、还有写不完的论文?”
当然不是。
只是这些是她必须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