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谢悻悻地从柱子后面走出来,老老实实跟上,牵上了黎叙清的手。
老实当然是装的,实际上那根不存在的狗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还冲着那位惊愕不已的“假冒伪劣狗”挑了挑眉。
黎叙清开了副驾的门,疲惫道:“你开车。”
江谢当然遵命,发动车子,假装自己没有很在意地问:“老师怎么这么生气。”
黎叙清很少说脏话,此时此刻却一边拿手帕一遍遍擦着自己的左手,嘴里咒骂着:“操!一想到这只手被那个东西的嘴碰了,我简直恶心得要吐。”
江谢开车的同时分神瞥了一眼,黎叙清动作恶狠狠的,好像恨不得把自己被别人碰过的手剁了。
他难免会想到在床上,那只金贵的手握着他的阴茎上下撸动的样子。
突然之间他就想通了,如果真有什么神明、信仰、最忠诚的爱人,以黎叙清的精神洁癖程度,根本不会允许别人碰他一下。
但对于他,很多事情黎叙清嘴上不说,行为上却从来都是默许的。
“可是你那天做梦喊他的名字,还让他别弄你了。”而且还笑得那么开心!
黎叙清把手帕塞进了江谢兜里,自己是一下都不想再碰,森然道:“你就是因为这个和我闹别扭?”
江谢没说话,黎叙清猜到他是怕自己生气。
他反思了一下,他好像很少和江谢和和气气地说话,要么是以老师身份自居居高临下,要么就是不耐烦,说是江谢总是在质疑他的爱,但何尝又不是因为自己端着架子,从没摆正过自己作为江谢恋人的位置。
静默了很久,江谢说:“到了。”
车停在地下停车室,江谢解开安全带,正要拔钥匙,黎叙清突然道:“别动。”
“怎么了?”
江谢正疑惑着,扭头撞见了黎叙清红得可疑的脸。
他从这不寻常的神情里猜到了点什么,再不敢轻举妄动,等着黎叙清的动作。
黎叙清向他靠近,低头,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
“我那天是因为想起了大学的时候,我的事你也都知道,我只有那段时间最开心,一时间忘了形。”
黎叙清在向他认真地解释,仅仅因为他耍脾气,闹了几天别扭,他就把自己心里藏的最深的情绪全都剖开给他看。
江谢鼻子一软,差点没哭出来,低声道:“老师你不用……”
“听我说,”黎叙清又在他嘴上亲了一下,“我是喜欢过一个人,文学社的社长,当时觉得他很有才华,但是后来发现他和社团里的女生乱搞就没有再喜欢了。”
“那些东西……不是写给某个人的,你回去看就知道,我在所有的情书最后都用钢笔蘸银粉写了‘t knwledege’。”
敬知识。
所有那些表达爱意的文字,都是敬给知识和文学,是年轻时候的中二之作,所以才不好意思告诉江谢。
黎叙清逼视着他,问:“还闹脾气吗?”
江谢摇摇头,道:“不闹了。”
总是把误会解清了,黎叙清心情也好了不少,忍不住揉揉江谢的脑袋,“乖。”
江谢一脸乖巧,肚子里却全是坏水儿,诱哄他:“原来老师你也会说那种话。”
接着他压低声音,用一种低沉的声线慢慢背他所谓的‘情书’:“我最忠诚的爱人,我用全部的生命热烈地爱着你。”
黎叙清老脸一红,早已明白他在打什么主意,虽然明白,却不想拆穿。
“我何止会说那种话,”黎叙清从副驾驶钻到驾驶座,面对着江谢坐在他腿上,像只黏人又矜持的猫,“那些情书上的话,我可以都念给你听。”
“嗡”的一声,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