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禾道歉、求见面的频率,而且信息里的内容没了之前的小心翼翼,变得大胆了一些,甚至偶尔会闲聊几句。徐恺乐还是不理他,但没再生硬的拒绝了。
不知道是因为骂了他一顿心里的气撒出去了,还是因为时间长了负面情绪都自己消化了,徐恺乐开始平心静气地思考要把这种状态延续到什么时候,以及如何了结。
徐恺乐认为自己跟丁禾不是情侣关系,从朋友的立场出发来衡量的话自己是冷也冷了骂也骂了,对方几次三番道歉了而且态度良好,没有理由再让这场争端继续下去,可一想到这事就那么翻篇了,他总觉得心里不舒服。
以前他能默许男朋友约炮,但现在他一点也不想委屈自己,忍受瑕疵比吃了苍蝇还难受。
上次在西安发生那件事之后也没难受这么久,这次是怎么了?为什么呢?
每晚躺在床上他都会问自己这个问题,可问了多少遍也没有答案,反而会更想他。
那双骨节分明的手牵过他的手,捧过他的脸,揽过他的肩膀,抚过他的身体,每一种触感都被大脑牢牢记下,在夜深人静时翻出来一丝一丝体会,一丝一丝回味。
终于,在收到第七个晚安信息时徐恺乐决定制止心跟大脑对抗,见面谈谈。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成年人了,不该钻牛角尖的。
徐恺乐给丁禾回了条信息,让他有空来拿陈佳佳的砂锅。丁禾秒回了一条语音,兴奋地说明天下班过来。
做好决定心里平静下来了,徐恺乐睡了个好觉,起床后心无旁骛地对着电脑研究了一天,眼睛都有点花了。
丁禾加了一会班,时间不长,离开公司之前发语音告诉徐恺乐给他带晚饭过去。
听到那人激动的语气徐恺乐无奈地笑了一下,走到落地窗前远眺了一会又坐回电脑前研究软件。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徐恺乐有点心不在焉,总是看一会屏幕脑子就想到晚饭,不知不觉间肚子饿了。他看看时间,距离丁禾发信息已经快一个小时了。
徐恺乐抓起手机打开丁禾的对话框,想一想又放下,又抓起来,解开锁在屏幕上乱划,这个工夫敲门声响了。
刚刚没听见楼道里有敲门声,他怎么会直接来敲工作室的门?徐恺乐有点疑惑,走到门口开门一看,门外站着两个男的,一个个子不高,戴着渔夫帽、口罩,另一个背着个双肩包站在那人身后。
“你们找谁?”徐恺乐问。
男人摘下口罩面露微笑,“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