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昊大声告状:“妈妈,姐姐要抢我的竹竿。”

颜茜深吸口气,松开竹竿,转身去收拾自己的试卷,而没有受到阻拦的颜昊,又继续愉快地敲树枝,敲得满地残枝烂叶。

早餐是餐厅送过来的,一些包子豆浆油条,颜茜收拾好试卷回屋,就见爸爸已经洗漱好,一身清爽,正坐在沙发上看杂志,妈妈则在房间里化妆,看这两人的态度,应该是在冷战。

吃早餐的时候,颜昊忽然说身上痒,然后就开始用力抓挠,赵恬掀开他的衣服看一眼,随即惊叫出声,原来不知什么时候,颜昊全身起了红色的包包,成片成片,看起来非常恐怖。

“这是怎么回事?”赵恬惊慌地大叫,回头质问颜茜:“你刚才对你弟弟做了什么?”

颜茜摇头,“我没做什么,他自己拿竹竿一直在敲树枝。”

颜栖迟看一眼外面那颗树,说:“是桑葚树,上面的毛毛虫一般都有毒。”说着,他起身去拿车钥匙,对赵恬说,“去医院。”

颜昊痒得受不了,开始哭闹起来,赵恬慌里慌张的,也顾不上换衣服,牵起颜昊就往外走。

颜茜犹豫两秒,也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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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医院时,是农家院老板带的路,对于颜昊遭遇这样的意外,老板也很着急,毕竟树是他家种的,人也是在他家出事的,他自然很上心。

颜茜安静地坐在后排,内心波动不大,她觉得这事就是颜昊手欠自找的,人家虫子爬在树上,没招他惹他,他非得拿棍子去捅,这能怪谁?

不过那一身包看起来确实挺恐怖的,应该很难受吧,可能得打针。

去到医院,颜茜跟着妈妈带着颜昊去了皮肤科,爸爸则去交费办手续。

一通诊断下来,颜昊确实是因虫子的毒性引起的皮肤严重过敏,需要住院打针。

赵恬的全幅心思都在颜昊身上,见他这副模样,心疼得不行,就有点迁怒身边人,看见颜茜在身边跟进跟出,突然就来气,赶着她说:“这么大个人,也不会照顾好弟弟,出去出去,看着就心烦。”

颜茜呆住,一颗心往下沉了沉,她能理解妈妈担心弟弟的心情,却无法理解妈妈在知道事实真相后还随意迁怒。

看来养在身边的孩子和没养在身边的孩子,待遇果然是天差地别。

赵恬埋怨完,又忙去安抚在床上扭动不停的颜昊,没再看颜茜一眼。

颜茜在原地呆站几秒钟后,才慢吞吞地转身走出病房。

刚在病房外站定,就看见去办理住院手续的爸爸回来了,她动了动嘴唇,喊了声:“爸爸。”

颜栖迟看她这副模样,隐约猜到情况,也没说什么,越过她走进病房。

颜茜靠着墙,看着空空荡荡的走廊,觉得有点鼻酸,眼眶也渐渐湿润起来,她忽然就有点想念老家的爷爷奶奶,在这世界上,也只有爷爷奶奶才会全心全意疼爱她了。

城里虽然生活好,教育好,可不管她多乖巧,成绩多好,她都没能得到一句夸奖,而且成天要看妈妈的脸色,不管做什么事都是错的。

快两年了,她仍旧无法习惯这样的生活。

奶奶常对她说:没事的,茜茜,等上了大学,一切都会变好的。

真的会好吗?颜茜也不知道。

病房门被打开又关上,颜栖迟从里面出来,走到颜茜跟前,目光在她脸上停留,开口问:“哭了?”

颜茜垂下脸,摇了摇头。

颜栖迟停顿几秒,才问她:“身上有没有不舒服?或者有没有哪里痒?”群23_O69>23%9=6

颜茜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