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文清明早要上班的。”

顾亭深放下酒杯,抱胸,“白瑞曦,你护着这个护那个的,挺放不开啊。”

“今天唐文清和姓贺的之间,至少得有一个出来喝吧?怎么,你两个都舍不得?”

“你……”

贺野往这排野格里面兑了白兰地,推到顾亭深面前,“你想怎么喝?”

顾亭深往后一靠,余光瞥到客厅茶几上的骰子。

“摇个骰蛊吧。”

这种玩法,就是双方猜点数,点数的大小取决于骰子的数量,对方猜的数由摇骰方判定或保留,猜错罚酒,由点数决定数量;还有一种规则,是由摇骰方猜自己的点数大小,对方可以选择相信或不相信,直至所有点数猜完,这一规则比前面一种的罚酒量更大。

贺野的内心并无多少起伏,都是他年轻时候玩剩下的。

白兰地混着野格,火烧刀子一般能把肺腑灼热,只闻着这味道就能知道灼得胃有多疼。

原本小巧的白酒杯扔进圆柱容器里,白酒和野格的气味相互排斥,相互冲撞,随之发酵。

贺野每喝一杯下去,白瑞曦脸色都焦急一遍,跟他说不要喝了,只是贺野的瞳孔越来越深邃,望着顾亭深不语。老=阿姨扣@号"1>69.8\4!4_8]57

白瑞曦怕他只喝酒,胃里没东西消化,于是一边给他喂蟹肉。

那温柔小意的模样刺痛了顾亭深的眼睛,他喝得更加放纵。

“好了,别喝了。”她带点撒娇的意味。

唐文清叹了一口气,他洗了个手,再把顾亭深拉起来,“小白,我先带他走。”

这场闹剧必须得结束了。

“别管我!看我不喝死他!”

顾亭深粗红着脖子吵吵嚷嚷的,原本要来说的事怕是现在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临走前,唐文清停在玄关处,他看着不动如山的贺野,他面色如常,除了周围的酒味,他好像喝的是水一样没有感觉。

唐文清还是不放心白瑞曦:“小白,如果有事,跟我打电话。”

白瑞曦连忙点头。

门关上了,屋子里静了下来。

这一刻,她反倒没有松口气,而是提着心。

她转身去看贺野,他面前东倒西歪了许多酒瓶,那两瓶白兰地也牺牲在了这战场上。

贺野静默着,眼睛如鹰隼一般锁住了白瑞曦。

她刚想问一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好不好受?

只听到他的声音清淡,吐字清晰,浓厚的酒味转入他的喉咙里弥散出凌傲冷梅香。

“过来。”

78. 摸到了

78. 摸到了

白瑞曦慢慢走过去,停在了四五步距离的地方,“你今天……”

贺野朝她伸手,使了点力气,将她拽过来,手法有点粗鲁。

白瑞曦受到阻力冲击,头往后仰了一下,随后被他按坐在他身上。

她的手搭在他肩上,闻着这酒味她都有点晕了,野格这种烈酒她从来没喝过,白兰地也从不轻易喝,她驾驭不了。

“今天干嘛顺着他喝那么多啊?”

贺野抬眸,“最重要的人?”

他说的很突兀,白瑞曦愣了一下。

是之前她对文清说的话。

“我……文清只是……我是把文清当……。”

她圈住他的脖子,“你从前不也知道吗?”

“那我呢?”

“你把我当什么人?”

贺野扯了一下她的手,白瑞曦的胸靠在他的肩上。

白瑞曦扑哧娇笑:“那你想当我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