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一段时间,白瑞曦每天去医院看他,还亲手给他做饭,顾亭深恨不得这伤口永远也不要好了,突然觉得医院也不是那么令人生厌,他打一辈子点滴都愿意。

“顾亭深,医生说你明天可以出院了。”

他慵懒地坐靠在床头,他还穿着那套病号服,额角贴着纱布,更显玩世不恭。他看着她在收拾碗筷。

“白瑞曦。”

“嗯?”

“你跟我走吧。”

她一愣,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我们一起去国外。”

愣完她突然笑了一下,“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跟你出国。”

“我认真的。”

白瑞曦叹了口气,“我也是认真的,我没有任何理由出国。”

“我爷爷在这里,我不可能走的。”

“只是因为你爷爷吗?”

白瑞曦的动作停顿了一秒,随后点点头。

顾亭深的面色晦暗。

突然他抓住了她的手,将她扯到自己面前。

“你只是不能,不是不想,对吗?”

“我……”

“白瑞曦,我明天的飞机。”

她刚要说的话止在嘴边。

白瑞曦垂下眼皮,不敢跟他对视。

他和她面对面,这么近距离,只听见他强势又隐忍的声音响起。?$??,2'3"06玖$2}3$玖6!

“如果我用这一身伤,换你一个吻,算不算小人行为?”

48. 消失

48. 消失

晚风吹过,带动发丝拂到白瑞曦的脸庞。

她的心狂跳不已。

即使出了医院,她还能感受到刚才近在咫尺的呼吸,她跑得很快很狼狈,她终究没法面对顾亭深。

她为自己的这种情绪而烦闷,她没有以前那么讨厌顾亭深,只是那种接近,让白瑞曦想起了他,她无时无刻不想将这个人忘掉。

白家老宅的外院用的是那种传统的古锁,落了金锈的外壳似乎还保留了上一代人的余温,她用钥匙撬开。

突然,她的动作停滞了。

像是有感应一般,她朝巷口望去。

一辆黑亮的宾利停在远处,仿佛一个沉默的骑士,静静在此守候许久。

她的手都有点颤抖。

哪怕隔着数十米的距离,她都能一眼看到他。

白瑞曦收回目光,正要踏进院门。

那个人迎着巷口泛黄的灯光朝她走来。

她就这么站在门口,低头看着眼前已被撬开的古锁,一动不动。

“瑞曦,最近过得好吗?”

他还是那么沉稳,温温淡淡地侵入她的世界,仿佛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一如她初见时那样。

她仍然没动。

“瑞曦,我们可以好好谈谈吗?”

她转动了一下眼睛,望向他。

仍旧是那股如冷雨般的清幽气息,矜贵疏阔的距离感,还有沉静温和的声音。

“谈什么呢?”

她问。

“谈我的过去。”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贺野道:“你问。”

“先生,请问你来过苏城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