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昭拿着勺子迟迟未动，韩慕更是放下了筷子，两双眼睛时不时看戚云栈和谢诀清一眼，那嫉妒的眼神戚云栈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不过他一点也不在意，伸着手，指挥着谢诀清。

谢诀清也不嫌事大，他心里记着仇，得意扬扬地对着韩慕和应昭笑了笑，还当着他们的面伸手把戚云栈的头发撩到了耳后，更气人的是，戚云栈不但没有躲，还特别配合的侧了侧脸。

一顿早饭，只有谢诀清吃得愉快。戚云栈一站起来就被韩慕拉着去了书房，关门的时候韩慕克制着力道，但还是发出了重重的声响，门一关上，韩慕就抬手上了锁。

“你什么意思？”韩慕阴沉着脸，语气更是冷得恐怖。

戚云栈甩开了他的手：“什么？”

“你饭桌上什么意思？”

戚云栈觉得好笑，面上自然也笑出了声：“韩慕，有时候我觉得你特别好笑知道吗？”

既然陈叔不在了，戚云栈也不需要给韩慕好脸色，不过有些事还是要再等等，等他确定完。

“怎么？你是在吃醋吗？”

韩慕下颚线崩得非常的紧，只觉得大脑中有一根筋脉突突地跳得厉害。

“你能接受我和其他男人上床，不能接受我和其他男人亲密吗？”

“不是你把我送出去的吗？”

戚云栈一连说了好几句。

韩慕的脸色越来越黑，沉得像是欲来风雨的云。

“云云，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戚云栈：“没有。”

“我只是突然觉得我既然摆脱不了这样的困境，为什么要这样为难自己，为什么要让自己那么痛苦。我为什么不能试着爱上一个人？”

韩慕直勾勾的看向了他，眼神像是淬了毒：“爱上？你要爱上谁？”

“随便，应昭也好，谢诀清也罢，反正不会是你韩慕。”

刚说完韩慕就伸手掐住了戚云栈的脖子，把他往后用力一推，书架发出了巨大的声响，戚云栈疼得闷哼了一声，书本噼里啪啦地掉落了下来，门外的应昭谢诀清听到了动静，立刻敲响了门。

“韩慕，你别发疯！”应昭太清楚韩慕是个什么样的人了，“你不把门打开，别怪我闯进去。”

“云云别惹我生气。你是不是为了惹我生气才这样的，是不是？”韩慕的手没有太用力，还在发着抖，那个“爱”字刺激到了他。

韩慕可以接受分享爱人，是因为韩慕相信戚云栈不会爱上他们这些伤害过他的人，戚云栈只要不爱任何人，什么样都无所谓，恨也罢，厌恶也好。只要戚云饯别爱任何人，就可以了。

可是，如果戚云栈打算爱了呢。

韩慕不敢想，也不愿意想，戚云栈爱上的那个人不是自己，他会做出什么发疯的事。

“不是，我是认真的。”

韩慕的思绪被打断，像是突然被打碎了玻璃，零零散散的玻璃碎片纷纷扬扬地落入韩慕的四肢。

“云云，我不会让你爱上任何人。”

戚云栈能感受到韩慕力道加重了些：“你能怎么做？你能控制我的心吗？”

韩慕盯着他：“你疯了吗？你难道不知道他们对你做了什么事情了吗？”

戚云栈的呼吸有些困难，有些艰难的张着嘴巴：“你也知道你们做了多恶心的事啊。”

“韩慕是你硬让我活着，可我不想那么痛苦地过完余生。如果我爱上应昭或者谢诀清，那么我可以过得好些。至少在和他们相处时候，可以让我心甘情愿。”

“戚云栈！”韩慕手臂青筋凸显，脸上的表情瞬间狰狞了起来。

门被一脚踹开，发出巨大的轰隆声。谢诀清一进去就看到了韩慕掐着戚云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