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夏凡安全的回来了，夏厌又变成一副严肃的模样，那不符合他年龄的气质和表情，极大的淡化了他本该有的少年模样。

戚云栈却没有动，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记得吃饭。”

夏厌垂在身边的两只手，很细微地拉了一下自己的衣边，动作很小，看起来就像没有动一样：“少爷你的手怎么样了？”

戚云栈：“没什么事。”

“少爷，谢谢你。”

戚云栈很浅地笑了笑：“他是因为我才这样的，你们不恨我已经很好了，没必要说谢谢。”

夏厌连忙摇了摇头，情绪稍微外露了一点：“少爷你很好，我们怎么可能恨你。”

戚云栈往房外看了一眼，嘘了一声：“别让韩慕听到你说这样话。”戚云栈放下手提醒道，“你们是来监视我的。我好不好，我坏不坏都不重要。明白吗？”

夏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戚云栈，半晌过后他点了点头。

戚云栈没有久留，怕留的时间长了，韩慕他们会不开心，他倒不是在乎他们的心情，只是怕自己和夏厌夏凡走得近了，会换人监视他，他已经习惯了这两个人的存在，不想再重新适应不同监视的视线。

……

日子对于戚云栈来说，无悲无喜地进行着，转眼睛就来到了除夕，今年的除夕下着比以往更大的雪，好不容易化干净的雪，在除夕这一天又变得厚重。

应昭和谢诀清早就放假待在家里，韩慕比较惨，有一个项目要出国谈，紧赶慢赶，得等除夕晚上才能赶回家。

一大早，应昭就带着戚云栈悄悄地出了门，也没和谢诀清说一声，把他一个人留在了家里。

戚云栈坐在副驾驶里，看着人烟稀少的街道，路上寂静得宛如除夕第一片落在地上的雪，悄无声息。到了目的地，戚云栈才知道应昭带着他来置办新年的东西。

往年这些东西都是有佣人来采购的，这段时间戚云栈兴致一直不高，整个人看起来特别的没有精神，应昭一直以来都很担心戚云栈的精神状态，所以才特地在除夕这天带他出来。

应昭选择的地方非常热闹，特地选在了人流量大的商场，明明路上人烟稀少，可是到了商场才发现人特别多。

应昭推了辆车，面色温和地站在戚云栈身旁：“韩慕今天给他们放了假，所以别墅里只有我们几个，晚饭我们打算吃火锅，你有什么想吃的直接丢在车里就好了。”

戚云栈环顾了一下四周，有父母带着孩子的，有丈夫带着妻子的，有孩子带着父母的，他们这些人，有的是家人，有的是情侣，有的是夫妻。他收回了视线，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应昭。

只有他们，是不伦不类的。

“要是你想装饰一下，我们也可以买一些别的。”

戚云栈往旁边挪了挪，把应昭挤开了，自己推着车往前走着，应昭看着戚云栈的背影情不自禁地笑了笑，快步跟上，继续站在了他的旁边。

整个过程，只有戚云栈在认真挑选着东西，应昭全程都在看戚云栈，或者帮戚云栈挡着身边的人来人往。他默默地看着戚云栈挑选东西的模样，看他一会儿摇摇头，一会儿皱皱眉，有时候还会拿两样东西对比一下。这莫名给其应昭一种错觉，一种他们在一起的错觉。

这样的场景温馨极了，就好像他们两个刚结婚，他陪着自己丈夫前来挑选属于他们小家的东西，他舍不得打破这份来之不易的幻想，于是一直到付钱，他都没有说一句话，他怕他一说话，就会打破眼前的一切，他怕听见戚云栈冷漠的回答声，怕看到他淡然的表情，怕他不理会自己。

戚云栈买了很多东西，不光有吃的，还买了一些装饰品，路过一家甜品店的时候，戚云栈预定了一个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