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昭冷笑了一声，带着几分嘲讽和隐忍的怒气，“在你眼里什么都不是。连带着表情都懒得敷衍。”

“但是啊……戚云栈。我忘了告诉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策划的。你的痛苦是我制造的。连同让韩慕拿陈叔来束缚你都是我提的意见。”

应昭说完看了一眼戚云栈有些破碎的表情。

应昭的神色偏冷了一些，目光中仿佛看穿了戚云栈故作镇定的模样。

夏凡和夏厌虽然站在戚云栈的身后，却也隔着一定的距离，应昭压低着声音，他们根本听不到两个人在交谈什么，从他们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两个人极其暧昧的靠在一起。

“戚云栈。我心里有一百种让你无法离开我们的方法，我只是没有和韩慕说，你猜我要是说了，他会不会去做？”

戚云栈眉眼全是敌意：“你是在把韩慕当作你的狗吗？”

应昭一笑：“怎么可能，我们是盟友。”他神色一变带着几分戏谑，继续说道，“我原本想在你身上植入追踪器，这样子无论你到了哪里我们都能找到你？”

戚云栈的脸色白了几分。

应昭伸出手指刮了刮戚云栈的脖子：“或者是在你的脖子上套一个项圈，如果你离开一定的范围，就会有电流把你电的无法动弹。”

戚云栈嘴唇轻抖，刚想抬手想扇他一巴掌，却被应昭有先见之明地按住了手臂，戚云栈眼角的红意重了几分：“神经病。”

应昭丝毫不在意戚云栈的话，他轻轻地吻了一下戚云栈的耳廓，随后直起了身子：“可我不舍得。”

手臂上留下了应昭按压的红印，那痕迹迟迟未能消散，戚云栈的手缓缓地收紧成拳状，他清楚的知道，虽然应昭嘴上说着不舍得，未必是真的舍不得，不然也不会在他面前说这话。

饭到底是吃不下了，戚云栈站起身，椅子往后挪了几寸，应昭也站起了身：“吃饱了？你才吃了一点。”

“吃不下了。”说完只是给了应昭淡淡的一个眼神，就离开了，刚跨出饭厅的门，就听到外面传来东西落地的声音，像是瓷器砸在了地上。戚云栈只是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并没有很在意，面色淡然地走了出去。

戚云栈没想到，出去见到的会是这样一幅场景。

破碎的花瓶，一地的碎片，谢诀清猩红着眼，手里拽着锋利的瓷片，而那个瓷片正紧紧贴着他的脖子，他就这么满脸戒备的站在人群中央。

韩慕皱着眉宇站在一边，而另一个个子高挑有一双蓝眼睛的人应该就是谢诀清的父亲，他脸上的表情有些丰富，又担心，又焦急，又愤怒。

谢贤的中文很地道一看就知道在m国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他的语气带着恨铁不成钢的味道，却难以避免里面的心慌：“别在这里丢人现眼！跟我回家。”

谢诀清决绝的说了一声不，退后了一步，那瓷片微微用力了点，划破了他脖子上的表皮：“我不走，我知道我走了，下次依旧再难逃出来。”

谢贤紧张地退后一步，他也没想到谢诀清会为了一个男人做到这份上。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关也关了，一个不注意就溜了出去，眼下还来一个男人要死要活的。

戚云栈一脸平静地看着眼前的闹剧，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漠，心里更是难有起伏，就好似眼前的一切不是因他而起，他垂了一下眼睛，看了一眼脚边的碎片，他伸出脚踢了踢，随后又把视线放到了楼梯上，他想要上楼，势必要经过这些人的视线，他有些踌躇着不想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