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脸色极差,脸上结着血痂的韩慕。他颓废地坐在地上,一只手拉耸的搭在膝盖上。
韩慕摇了摇头:“我不敢碰他,我一碰他,他就抖得厉害。”
“医生呢?”应昭一边问,一边走了过去,眼里的心疼都快溢出去,他屏着呼吸,把戚云栈格外小心地抱了起来。这一抱,两个人的身体完全贴合在一起,应昭自然也感受到了戚云栈不正常的体温。
“联系了,还没到。”韩慕抬起头,看到戚云栈不排斥应昭的碰触,心里又是一阵怒气,可很快又咬着后槽牙冷静了下来。
“他发烧了你知不知道?就让他光着身体躺在那么脏的地方,家庭医生是不是说过,他不能再进行性事了!你他妈就是有病!”从小接受着高等教育的应昭,骂来骂去只会这三个字,他深吸了一口气,又说道,“我一个坐高铁的人,都能比你的医生早敢赶过来,我看这个医生也不怎么样。”
应昭话里有话,不再理会同样狼狈的韩慕,他不在乎这里发生了什么,才会让韩慕如此失控。他在乎的始终是他怀里的这个人。
去了浴室,应昭小心地替戚云栈清洗干净,避开了他受伤的手,可到了下半身,他不得不把手指伸进去,把韩慕射在戚云栈身体里的东西挖出来。
戚云栈能通过气味分辨出身边的人是谁,即便对于应昭他也是抗拒的,但是总比韩慕来得好。戚云栈发着烧,思绪很混沌,身体本能地想要靠近温柔的应昭,他躺在他的臂弯里,身上的水沾湿了应昭的半个身体。
“疼……好疼……”戚云栈瑟瑟地抖着,不像韩慕碰触他时,那种剧烈到抽搐的发抖,更像是疼的轻颤。
应昭眼睛有些发红,低头很轻柔的吻在他的头发上:“再忍忍,马上就好了……你最乖了对不对,马上好了。”语气像是哄孩子,对于戚云栈,应昭永远都是用着哄孩子的语气同他说话。
戚云栈没说话,身体的高温,不足以让大脑迅速的给出反应。
韩慕射了满满的两泡精液,应昭弄了半天才弄干净。他给戚云栈套上了舒适的纯棉睡衣,等抱着他出去的时候谢筇屹已经到了。
谢筇屹原本想先处理一下韩慕头上的伤,可韩慕拒绝了,强行让谢筇屹先看看戚云栈。
应昭把戚云栈放在了韩慕换干净的床上,两道视线直勾勾的看着谢筇屹。谢筇屹进来的时候就觉得气氛很怪异,检查下来心中更是觉得惧怕。眼前的小少爷简直像是遭受了性虐。
等接好手臂,挂完盐水,处理好韩慕的伤,已经凌晨三点了。
谢筇屹没有多待,虽然心里有很多不忍,到底还是一个打工的,什么话也没说就离开了。
戚云栈睡得很死,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眉头紧紧地皱着。应昭捏了捏他因为挂水而发冷手,又一点一点地抚平他眉心的褶皱。
突然,戚云栈呢喃了几句,很轻,听不清在说什么。外面的雨不见小,急促地敲打在玻璃上,那几句呢喃很快就淹没的磅礴的雨势中。
“他在说什么?”韩慕头上缠着厚重的纱布,因为失血,脸色有些苍白。
应昭语气不好地说了一声不知道,连多余的话都懒得给韩慕。
床上的人挣扎了一下,痛苦地呻吟了一声,应昭立刻凑过去安慰般地摸了摸戚云栈的脑袋。
然后就这外面的暴雨,原本模糊的低语声逐渐清晰,劈开了雨声。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