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扫了扫他,淡淡道:“起来吧。去投票。”
“是。谢主人。”蓝云恭声谢了恩,便起来将事先写好了的纸投进箱中。
周堃待蓝云投了票,才把自己的票放进箱里,然后跟在蓝云后边回到座位。蓝云坐下后,他才坐下。
待其余几个家奴董事都投了票,一个跪在墙角的小职员便膝行至桌末,将票箱高捧齐眉膝行至主位,恭敬地轻轻放在蓝凌天面前。
蓝凌天点了票,结果不出所料。
“十票赞成七票反对,并购成海的方案正式通过。”
会议结束后,蓝云和周堃便跟着蓝凌天回了办公室,把玲珑留在桌柱之中。蓝云有交待过,让他在众人散去后偷偷离开。
顶层办公室中,蓝凌天大喇喇坐在办公椅上,俯瞰落地玻璃窗外的美景。只见街道如格子般井然有序,汽车如火柴盒般在马路上移动。一栋高楼的天台上,依稀看见几个渺小的人影。港口上的货柜如积木般整齐叠放,海上货船云集,波光粼粼。极目远望,层峦耸翠,上出重霄。
他想起蓝清墨听到投票结果时那脸如死灰的样子,心里便痛快得很,嘴角禁不住翘起。
蓝云和周堃在蓝凌天身后恭敬地弯着腰听候命令。蓝凌天自会议室出来后便没有开过口。二人看不见蓝凌天的神情,以为主人刚罚了蓝云,现下仍在生气,都绷着身子,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贱狗,爬过来。”蓝凌天托着头,随意唤道。
周堃听主人唤他不唤蓝云,大喜过望,立即匍匐过去,跪伏在蓝凌天脚下,欢天喜地道:“主人。”
“给我看看鞋底脏了否。”蓝凌天轻蔑地俯视脚下卑贱的奴隶,微笑着把右脚往前一伸,周堃便立刻双手托住,侧过头,一边脸贴着地,看向鞋底。
玲珑的分身顶端只渗出了一点点浊液,大都已在蓝凌天走路时擦在地毯上,只凹槽中有一小处残液,泛着柔光。
周堃十分清楚这残液是甚么,他知道待会要舔玲珑的贱液,心里不是滋味,却不敢欺瞒:“回主人,鞋底沾了些黏液。”
蓝凌天向下一踩,把鞋尖搁在周堃脸颊上,鞋底羞辱地擦了擦他朱唇,薄唇微勾,淡淡命令:“舔干净。”语气轻慢得像是命令一条狗。
一个给他舔鞋底的奴隶,不是狗又是甚么。
“谢主人赏。”周堃口不对心地谢过了恩,心不甘情不愿地伸出舌头,舔着鞋底上的残液,脸上却不敢表露半分不满。明明是一个贱奴的残液,只要是沾在主人的鞋底上,他便得像狗一样,卑贱地、高高兴兴地舔,不然便是不敬。
“云,拿‘玉雪’来。”蓝凌天居高临下欣赏着周堃的下贱模样,轻轻道。
“玉雪”乃是极好的伤药,由“摇蓝”研制,能在短时间内止痛消炎去肿。
蓝云闻言一惊:“主人甚么时候受的伤?我怎会不知?”他匆匆去柜子拿了药,便急急走回,跪在蓝凌天脚边,紧张地扭开药瓶盖子,皱眉忧心地问:“主人伤着哪里了?可有大碍?要唤医奴吗?”一连三句,眼里尽是关切之色。
蓝凌天见蓝云如此紧张自己,心中愉悦。他一把从蓝云手中取过药瓶,用指尖挖出一大坨药膏,一言不发往蓝云脸上擦去。“玉雪”用药珍贵,效力甚佳,像蓝云这种小伤,只需将一小块涂抹均匀,便能见效。蓝凌天这般用法,未免暴殄天物。
微凉的药膏碰在脸上,蓝云不禁一怔。“玉雪”极少赐予家奴,他只道是主人要用,万万没想到主人竟亲自给他上药,他只觉如置身梦中,甚不真实,一股暖流涌上胸口,心中一堵,眼眶便湿了起来。
“弄痛你了?”蓝凌天见状轻笑问。他给侍奴擦药的次数屈指可数,且从来不知轻重。主人给家奴上药,是天大的恩赐,就算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