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清理地垫的周堃恭顺地应道。
蓝月脸色微红,温润地答道:“同是服侍主人的。堃公子不必多礼。”
此时播放古典音乐的节目已经结束,收音机正在报导新闻,只听见一个女报导员娓娓地道:“昨晚股神周堃宣布购入‘蓝河地产’百分之十股分,今日‘蓝河地产’收市升十个百分点。‘蓝河地产’的最大股东是蓝家的二公子蓝凌天,他的兄长蓝浩天是帝国一等世袭公爵。蓝氏家族财力雄厚,拥有全国四分之一土地,产业遍布世界各地……”
“真是厉害呢。周大股神这么随便一买,便让蓝河地产的股票升了这么多,价位比短桩丑闻传出来之前还要高。”少年听到新闻,笑道:“那群竟敢渎职的贱奴,已全部揪出来凌迟处死,就只差一个契机让大众恢复对我家公司的信心。”他把脚踏在周堃低伏的头上踩了踩:“说吧,想要甚么赏赐。”
少年便是报导员口中的蓝凌天。
“奴只是照主人吩咐替主人办事,不敢居功。”周堃的头顶着主人的脚,丝毫不敢乱动。
蓝凌天很满意这个答案,用鞋底蹭了蹭周堃的头,赞道:“真乖。”
蓝凌天有点口渴了,便悠悠地伸手去拿“桌子”背上的橙汁,手才刚伸出去,细心的蓝月便已先拿起杯子,奉到他嘴边。蓝月一向谨小慎微,服侍周到,主人一个眼神,便已通晓心意,让蓝凌天用得十分顺手。
蓝凌天就着吸管喝了两口,却皱了皱眉,摆了摆手,刚才的好心情已不复见。
蓝月见状撤下了杯子,小心翼翼问道:“这橙汁可是不合主人口味?”
蓝月很是不安,这橙汁是自己亲手榨的,橙也是今早自己亲自去挑的。
主人要用的橙,自然是要最鲜甜多汁的。自己也没敢怠懈,先在那店里买了几个橙试了,才敢用那里的橙为主人榨汁,谁知还是出了纰漏。
这店里的橙良莠不齐,以后还是不要再去了。下次给主人榨橙汁,一定要先试味。
蓝凌天沉寂了一会,才不辨喜怒地淡淡道:“有些酸。谁挑的橙?”
蓝月心下一惊,连忙请罪:“橙是奴今早去买的,请主人责罚。”
蓝凌天不置可否,只挑眉问:“橙汁也是你榨的?”边用右手中指的指甲轻轻刮着“桌子”的玉背,让“桌子”痒得直想扭动身体,却不敢乱动,只能微微颤抖。
“是。”蓝月颔首低垂答道。
蓝凌天轻轻地笑了一声,眯着眼睛,用清洌的声音问:“是吗?怎么我明明看到是柔情榨的呢。是我看错了吗?柔情。”说着中指的指甲嵌了进“桌子”柔情的背中,慢慢用力向后刮。
柔情吃痛,当下心慌,暗忖:“莫不是主人已经知道我偷换橙汁的事了?没可能,我在榨橙汁的时候,主人还在上课。是监视器吗?主人的座驾又怎会装监视器?那么难道是主人不忍心罚蓝月,有心要迁怒于我?是了,一定是这样。”想到此处,他便感到满腔委屈。
蓝月呀蓝月,为甚么你这般好命,主人总愿意处处护着你?
上天真是不公平。明明我才是专职侍寝的奴隶,可主人只是把我当家具。若非为了你,他也不会跟我多说半句话。
柔情犹在怨天尤人,迟迟未有回话,蓝凌天耐性有限,在他背上狠狠刮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厉声问:“怎么。哑了?”
柔情痛得闷哼了一声。他不敢挑战主人的耐性,颤巍地道:“主人息怒。主人没有看错。橙汁确是奴榨的。请主人责罚。”
既然主人都说是他亲眼目睹,便是没有也是有了,何况真有其事。
蓝凌天骂道:“哼!终于肯招了吗?”
蓝月不解主人为何要冤枉柔情,他不忍柔情受责,便开口求道:“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