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明知故犯。”蓝浩天变本加厉地捏弄蓝夜的茱萸,不紧不慢道。

只见少年的脸娇红似火,粉唇紧抿,泛着情欲的媚眸里,尽是羞辱隐忍之色,白玉般的手臂颤巍巍的,杯中红酒愈发晃得厉害。

“奴不敢!奴愚钝,得少主晚饭时提点,才知犯下大错。请少主责罚。”

蓝浩天语气虽然平静,蓝云却觉得他每字每句,都将自己压得喘不过气来,后背冷汗直冒。

“我让你教二少爷社交礼仪,没让你教这些有的没的,让他在家里也要委屈自己。”蓝浩天的语气冷了几分,手上动作也愈益粗暴。几滴红酒自杯中溅了出来,落在银盘上。

“奴知错!以后定当更尽心伺候,不会再犯。”蓝云连忙把自己的头压下了几分。

蓝浩天冷笑一声,放开捏着乳头的手,往上一摆,打翻了银托盘。

红酒倾洒,淋了蓝夜满面,青丝湿透,下巴水珠滴答。葡萄打在他头上,自脸上背上滚下,散落一地。银盘“啪”的砸肿了额头,翻落在在臂上,风雨飘摇。酒杯在他胯间应声而碎,几块玻璃碎片自地上反弹,在大腿和男嫩上划出几道短短的血痕。血渍与红酒渍混在一起,已分不清哪些是血,哪些是酒。

全身上下,一片狼藉。

纵使狼狈如斯,蓝夜也不敢稍动,依然驯顺地平举着双掌,稳住在臂上摇晃的托盘,轻颤着身子,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我这样浪费食物吗?”蓝浩天垂眼看向蓝云,讥讽地问。

“砰!”“奴该死!奴不该非议主人。请少主责罚。”蓝云吓得把头猛地叩在地上,声音极尽慌惶。

蓝浩天连番责问,除了认错请罚,蓝云已不知该说甚么。

“本来呢,妄议主上,理应掌嘴。不过你是凌天的管家,不能在下奴面前失了体面,就用后面的嘴代替好了。”蓝浩天贵足轻抬,让捏脚的侍奴给他穿上拖鞋,踩了踩脚下的凳奴,冷冷道:“去执刑,鞭穴三十。”

蓝云闻言心头一震。

竟是鞭穴。

他何曾受过如此羞辱的刑罚。

他不禁暗暗苦笑,自己不过一介侍奴,少主有意折辱,他又能如何。

动辄得咎,宠辱由人。

这便是他的命。他挣脱不了,也不敢挣脱。

“谢少主赐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