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记小人过。”
走在前边的蓝云听着他们的话,眉头愈皱愈紧,冷冷道:“你们三个,回房间自己掌嘴三十。这里还是二楼,家奴不得私语。侍九和侍十跪省两小时。主人最忌家奴结党营私。脑袋再记不住规矩,便把你们送回去训奴所重训。”
“下……下奴知错,谢云管家教责。”侍九和侍十连忙噤声,不敢再言语。
盈水捧着脚盘没有说话。他觉得自己冤极了,明明一个字也没说,却要连坐。侍九和侍十平时恃着自己排名比自己高,可以近身侍主,都以前辈自居,一副狗眼看人低的嚣张模样,平常没少使唤他。现在自己高升了,又前倨后恭来巴结,真是恶心。
上了三楼,蓝云又淡淡道:“盈水可是觉得我错罚你了?”
盈水心下一惊:“下奴不敢。”
蓝云淡淡道:“我所以罚你,是因为侍九和侍十跟你说了足足三句话,你却没提点他们要肃静。奴隶的本分是侍奉主人,让主人用得顺手。主人既能赐你名字,也能随时收回。切勿恃宠而骄,忘了本分。”
“谢云管家提点。”盈水心想:“怎么云管家今天好像比平常严厉?”
蓝云觉得这些年轻侍奴实在太轻浮毛躁,早晚会像柔情那样,为了争宠,惹出祸事来。主人要宠谁,又岂是自己这些奴隶可以左右的。
“收起你们的小心思,尽忠服侍才是正途。都回房吧。”
蓝云一声令下,三人便恭声应了一声“是”,回了房间,自罚起来,“啪啪啪啪”的掌嘴声和报数声自门缝传出,在走廊上听得分明。
蓝云听到嘴掌声,便往蓝月的房间走去,经过某人的房间时,却止了步,想了想,还是敲了门。
“喀啪!”门几乎是立即打开,小小地吓了蓝云一跳。
“蓝大人!是不是主人派你来召我侍寝?我都已经准备好了!”
只见周堃站在大开的门口,用炽热的眼神看着蓝云。此时他站了起来,气势比跪在蓝凌天脚下时强了不少。他体型高大精壮,一身华贵的正装勾勒出完美的身材,粉蓝色领巾衬托出高雅的格调。一头及腰长发如金色的丝绸般披在背后,丝毫不见凌乱,有一束长长垂在胸前,如一缕缕金线绣在黑色外套上。稀疏的浏海盖着棱角分明的眉骨。他鼻梁高挺,眼角收尖,炯炯有神的眼眸和浓密的剑眉透着几分霸气。若不是那殷切期待的表情有点反差,俨然就是一副霸道总裁的模样。
蓝云心里叹了一口气,淡然道:“主人已点了月公子侍寝,你早些歇下吧。”说完点了点头,便径直走了。
周堃闻言晴天霹雳,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呆立在门口。
主人,您今早说过要在晚上玩弄奴的。您都忘了吗?奴一个星期才住在这里两天,您也不给奴机会吗?
从傍晚回到房间开始,周堃便一直精心打扮自己,苦苦思索穿甚么才能取悦主人。他想过光着身子戴道具,又想过穿薄纱,但最后还是选了一套正装,因为这样可以表演脱衣。
他有想像过,主人会说:“一条贱狗还穿甚么衣服,给我脱光了!”然后自己在主人狎玩的目光下,一件一件把衣服脱下来。光是这般想像,他已十分兴奋,冲了好几次冷水,才冷静下来。他还对着镜子,练习了好几次脱衣服,研究怎样才能更性感诱人。
可是现在,一切都徒劳了。
“嗡……嗡……嗡……嗡……”书桌上的手机此时震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