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

越城道,“我理解您。”但不认同。

“这次整改,说轻不轻,说重不重却也不重。”严纪伟直勾勾地盯着茶几,叹息,“我不过是,不想管了。”

越城怔了怔,显然是不相信严纪伟会突然迷途知返。

严纪伟酒喝多了,有些上头,也懒得跟越城虚与委蛇,“小崽子,收起你那一脸质疑。”

短短十分钟内被长辈连喊两次‘小崽子’的越城:“……”

严纪伟端起酒杯一口闷掉,满上酒,再想喝时,被越城摁住手腕。

“严叔。”

“无妨。”

严纪伟摆摆手,酒送到唇边,吞下,已经苍老却仍旧坚毅的五官终于透出一丝落寞的愁容,他低声说,“上个月,陪你许阿姨体检,宫颈癌晚期,没多少时间了。”

越城一愣。

严纪伟见他的反应,苦笑,“突然吧,我也没想到,我跟她之间没什么爱情,但说到底两人互相忍耐凑合了几十年,也是世上最亲近的人了。”

“……”

“这辈子她忍了我那么多,人都快走了,我就想着啊,不如做点让她舒心的事吧。”严纪伟摇头,“她以前整日冷眼看我在天域、岚馆进进出出,死前要能看到这两家垮台,想必也是爽快的。”

越城:“……”

严纪伟:“我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你还要劝我护住岚馆吗?”

“严叔。”越城沉声,“我不奢求您护得周全,但至少,请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