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城盯着对方肩膀和脖子上印着的吻痕,血液又开始往下身涌……努力把妄图奔走的理智扯住,头也不回的往浴室走。

易南川听着浴室里滴滴答答的水声,还有窗外此起彼伏地虫鸣,昏昏欲睡。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

易南川目光一寸一寸地挪向床头不停震动的手机。

鲜少有人给他打电话,来电显示是一串即使没有保存,也无比眼熟的号码。

……

易南川垂下视线,慢吞吞地从床上坐起来,缓缓伸手去拿手机,刚握起来不及接,来电终止了。

看了一眼日期,已经是月末了。

嘴角勾勒出一抹苦笑,难怪。

冷冷地盯着来电号码,在决定回拨之前,手机再次震动起来。

易南川掀开被子起身下床,垂头耷拉着拖鞋朝前走,拉开落地窗走到外面的木质观景台上。

月光悠悠映照着万物,在观景台下缓缓流淌的溪水潺潺作响,伴随着虫鸣,静谧一片。

摁下接通键,易南川垂眸,淡淡道,“有事?”

“小易啊。”电话那头,局促无措的声音响起,“你在忙吗?”

易南川抿着嘴唇,沉默。

电话那头的女人等待片刻得不到回应,窘迫道,“小易?你还在吗?”

“你不用担心。”易南川望着反射着盈盈月光的水面,语气平缓,“这个月该还的钱我……”

“小易啊,你是哪来的那么多钱啊?”电话那头的女人打断他,试探又警惕地问。

易南川一怔,“你什么意思?”

“你……那边刚才通知我……说钱不用还了,有人还干净了我们的债……”

眉头一拧,“你说什么?”

“……你在那种地方工作,是怎么突然得到那么大一笔的,你是不是……你……”女人听出了易南川的不对劲,忍不住问,“小易,这钱,不是你还的?”

易南川低垂的视线缓缓抬起,目光缓缓落向屋内,鼻子莫名其妙发酸,他有些狼狈道,“我先挂了。”

“哎,别!小易……等等!”

“……”

“你弟弟想跟你说说话。”

不等易南川拒绝,稚嫩又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哥!”

顿了顿,还是轻轻应了声,“嗯。”

小男孩的声音跟破锣似的又哑又沙,委屈道,“哥,我暑假都要结束了……你都没有回来陪我一次。”一边说,一边咳嗽。

“我最近很忙,没时间。”

电话那头小男孩压低声音,咳嗽着小心翼翼道,“我偷偷之前去找过你,你都不在家……”

话音未落,电话那头传来女人的斥责声,骂小男孩不准再去那种乱七八糟的地方。

易南川眼神淡了淡,只说,“她带你去医院了吗?”

“唔,去了楼下的小诊所,开了药,特别苦……咳咳,哥,你什么时候来陪我啊,我只有一个星期就要开学了”越说越委屈,破锣嗓仿佛下一秒就要哼哼着哭出来一样。

叹气,“等我有空了,就来找你。”

“多久啊……咳咳咳!”

“等你病好后。”

“好啊,我按时吃药,哥你说话要算话啊!”

“嗯,挂了。”

稚嫩破锣嗓乖巧道,“好,哥哥拜拜。”

电话那头,传来女人急急的呼唤声,似乎还想问些什么,易南川果断挂了电话,回身打算房间里走。

屋里越城已经从浴室出来了,头发印着潮湿的水汽,他靠坐在床上闲适地看着电视,仿佛没有注意躲在外面接电话的易南川,又或者是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