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记者忍不住快步冲到了萧骏的面前,拿出录音设备,对他大声问道:“萧先生,您可不可以解释一下,您为什么要放弃这么多财产,以及申请安乐死吗?您看上去明明身体状况不错!”

几名戴着狮鹫领章的保镖立刻上前挡在了萧骏的面前,按照冼明泽的要求,他们必须尽量阻止一切外人与萧骏接触。

“虽然我觉得阁下有点稍微多管闲事,不过我还是多说两句。”萧骏缓缓站起身,推开面前挡着的保镖,走向了那名敢于向自己发问的记者,他必须感谢冼明泽,在律师以及媒体人的面前,他难得地获得了自由。

在看到身材颀长的萧骏换不走向自己时,提问的年轻记者愣了愣,他是第一次在现实里见到这位大名鼎鼎的萧氏集团的实际拥有者,对方往常总是出现在各种报刊周边里,甚至是八卦小报上。

不得不说,萧骏本人比杂志报纸上看上去要更为俊美,也更为亲切。

“萧骏!”冼明泽的声音传了过来,他不希望萧骏对外面的人说太多,他们早就统一好了对外的口径,萧骏选择的安乐死完全是出于身体的状况,并非是因为他的精神疾病或是别的什么原因。他不希望萧骏的“死”最后还要沦为媒体猎巫的狂欢。

萧骏轻轻笑了笑,面对眼巴巴望着自己、希望能知道个中秘辛的记者,说道:“当一个人想死的时候,就应该让他去死。你觉得我看不起来不错,那只是你的眼睛,欺骗了你的心。而我的心……”

萧骏说话间,伸手摸到了自己的胸膛,他那双清澈的目光在一瞬间变得有些黯淡。

“我的心早就死了。”

“这位先生,不好意思,萧先生不接受任何采访,今天的一切内容,请您严格按照我们发的通稿进行报道,如果格外加油添醋,我们会发律师函给您的。把萧先生送回卧室好好休息。”牧行眉头一皱,严厉地警告了那名违规的记者,接着冲保镖们递了个眼色,先前他们不敢随便碰萧骏的他们,立即上前搀住了萧骏的双臂。

萧骏倒是一脸无所谓地挑了下眉,他转头看向冼明泽,果然,对方那张沧桑的脸上早已是阴云密布。

“这里难得这么热闹一次。下一次,恐怕就要在我葬礼上了。”被带回卧室的萧骏站在窗边,目光怅然地目送用餐结束后陆续离开古堡的律师与记者们,他的身后是负责看守他的保镖,在没有获得冼明泽的指令前,他们不会对萧骏做任何事。

“萧骏,你忘记我给你交待过的话吗?无关的内容,不要妄自出口!”作为主人陪完客人们的冼明泽已经气势汹汹地来到了卧室门口,他发现自从自己答应萧骏接受安乐死之后,对方就变得越来越放肆。

“冼叔,你回来了。穿成这样好难受,我还是习惯穿全包胶衣多一些。”萧骏笑嘻嘻地转过身,他拉了下自己的领带,俨然一副不愿再受西服拘束的样子。

“你们出去,把门关上。”冼明泽对屋内的保镖吩咐道。

“为什么让他们出去?平时你不都是让他们来帮忙调教我的吗?”萧骏明知故问,不过他还是在冼明泽目光的逼视下乖乖脱掉了衣裤。

今天的萧骏格外自由,他那根长度可观的阴茎甚至没有被锁起来,就这样直直地垂在腿间,宣告着属于壮年男性的阳刚与力量。

冼明泽走到床边,先是拉上了窗帘开了灯,接着将已经脱得赤条条的萧骏推倒在了床上。

“萧骏!你到死都不肯乖乖听话是吗?”

冼明泽一下子扑过去摁着萧骏,几乎是不由自主地掐住了对方的脖子。

萧骏微微仰起头,那张俊美的脸上神色迷离,那双清澈的眼里笑意缱绻。

“我哪里不听话了?我最听冼叔你的话了,不是吗?”萧骏转动眼珠望着明显有些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