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中待久了之后,光明难免会显得格外刺眼。

蔺云毅并不能长时间地盯着外面,所以他并没有注意到那双逐渐靠近的皮鞋。

直到他听到了那把温柔之中带着一丝戏谑的熟悉嗓音。

“蔺先生,你在哪儿吗?”

卫桐不得不蹲下来,往小窗里面打量。

“唔唔……”

听到卫桐的声音,半眯着眼的蔺云毅一下睁大了眼眶,他急切地发出了呜咽声来回应对方。

最后,卫桐不得不干脆跪在草地上,趴下身体,才能与小窗里露出的那双眼对视在一起。

“过得还习惯吗?你体内的药性现在应该消散得差不多了吧?”虽然知道蔺云毅无法回应自己,可卫桐却十分享受这种问候对方的时刻。

蔺云毅拼命地摇着头,尽管他肠道里的药膏可能已经失效,但是他的身体却在严格的禁锢下随时都可能处于兴奋状态,阴茎根部的延时环,以及尿道里的储尿棉条让他一点也不好受,而且长时间的感官剥夺与令人肌肉酸痛的长时间镣铐束缚,都让他深感疲惫与空虚。

与其这样不被理会被囚禁在地牢里,他宁愿早点进入刑讯游戏之中,至少那时候,他的身体是有人“照料”的,哪怕那会让他更加痛苦。

“没人触碰你的阴茎,一定很寂寞吧?不过没关系,再过几个小时,我就会进来陪你了。我给你准备了你喜欢的纱布和丝绒头套,到时候,晚上就让我来哄你入睡吧。”卫桐的笑容甜蜜得如同小窗外的阳光,他欣赏着蔺云毅瞬间变得慌乱不安的目光,不慌不忙地站起身,“好了,我先去准备下了。你继续享受这懒得的放风时间吧,待会儿见。”

卫桐毫不留恋地走远,但是他身后的小窗里却不断传出囚徒愤怒无助的呜咽声。

徐明冲跟在身边的狱警使了个眼色:“差不多了,去把他的头罩恢复原样。”

就在蔺云毅仍站在小窗前试图呼唤卫桐回来时,狱警们很快进来,强行关闭了头罩的眼部遮挡。

蔺云毅再一次被扔进了黑暗里,他绝望地发出了一声凄厉的长声闷吼,沉重的脚镣甚至让他没法快步轻易移动自己的身体。

“唔……唔!”蔺云毅再一次恼怒地将铁头罩撞在了石墙上,他呼吸沉重,胸腹起伏起伏剧烈。

不过没多久,蔺云毅就接受了事实,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再试图拖动镣铐在囚室里摸黑走动,因为小窗外飘散进来的青草与泥土的气息,已经成为了这片黑暗之中,他唯一能感受到的光。

肠道里催情药物的作用已经丧失,阴茎无力地软垂着,尿道被撑得又胀又痛,膀胱也一直处于蓄满酸胀状态,就连被乳胶衣包裹住的肌肤也开始因为汗水的原因变得又湿又热,被口塞撑开的口腔不断有唾液分泌,但是每一次吞咽都会牵动那根深喉口塞带给来强烈的逆呕感。

黑暗之中的蔺云毅正在逐渐尝到矫正惩戒的厉害,虽然这或许还比不上平日里卫桐那小子偶尔兴起对他进行的严格束缚放置调教,但是一想到这样的日子还要继续好几天,蔺云毅就觉得自己恐怕坚持不了那么久。

强烈的肌肉酸痛以及内心的空虚让一直保持着站姿的蔺云毅精疲力竭,尽管他一点也不期待卫桐口中提到的丝绒头套与纱布,因为只要稍微动脑子想想就能知道那会是如何残忍的酷刑,但是与其一直被这样扔在黑暗之中,被人不闻不问,他倒是宁可早点被折磨得失去意识。

“唔……”蔺云毅深吸了一口气,背靠着石壁缓缓坐了下来,他艰难地屈起双腿,脑袋轻轻撞向身后的石壁,以此来保持清醒。

卫桐在享受完一顿丰盛的晚餐之后,再一次来到了矫正处的地牢。

“现在你应该更能理解为什么来这里的犯人会被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