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静僻处早已停了一顶不起眼的轿子。

小厮们很快将担架抬到轿子边,然后掀开轿帘,将担架上的人合力抬起来送了进去。

柳呈安瞧得清清楚楚,那担架上的男子浑身无力,一定就是那瘫痪的戚修玉。

一想到戚修玉,柳呈安便又回忆起那日在戚家,他与卫婵事发后遭遇的辱骂。

想到这儿,他恨恨地攥紧了拳头,等那轿子起程后,他便不紧不慢的一路跟随着,融入了夜色中。

通过那轿夫们的谈话,柳呈安更加确定这轿中之人就是戚修玉。

他一路跟着那顶软轿,直到快到城门时,轿夫们无法进城,这才将轿子放下,在城外选了个地方就地休息,准备来日开城门以后再进去。

柳呈安耐心地在一旁蹲守着,直到轿夫们纷纷跑到树下去睡觉,丢下那顶轿子,孤零零地伫立在夜色中,他这才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一把掀开轿帘。

坐在轿子中,满脸惨白、睡意不安的人不是戚修玉又是谁?

他心底顿时升起一股澎湃的怒气,冲上去一掌捂住了戚修玉的嘴,另一只手牢牢地桎梏着他的脖子。在戚修玉惊恐的眼神下,一把将他拖出了轿子,顺着草丛往茂密的灌木中拖去。

树下的几名轿夫睡的鼾声震天,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

戚修玉惊恐地看着面前眉眼狠毒的男人,直到柳呈安开口时,他才认出他来。

“你,你是柳五?”

他被柳呈安按到灌木中,无法控制的身体在一路拖曳下磨破了皮肉,但却没有知觉。

他只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还以为是面前柳呈安身上携带的,几乎吓丢了魂。

“你、赶你走是柳家的决定,你要报仇,去找柳家人,别找我!”

他惊慌大喊,柳呈安则是掏出一把生锈的匕首抵在他脖子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