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白琛冰凉的手指，“别哭，你要我怎么做，你告诉我，我知道道歉没用，我以前不是东西，对不起小琛，我没想到会是这样。”

男人悲切的祈求仿佛很有诚意，可白琛不想和这种人再扯上任何关系。

“离婚。”白琛吐出一口气，“跟我离婚，我就原谅你。”

陆成毅张了张嘴，“换一个，宝宝，除了这个什么都行。”

“换一个？”白琛气笑了，“我有时候就好想知道，陆成毅你到底会妥协什么啊？不管什么事，你都只会让别人妥协。”

陆成毅深吸一口气，往后一步，双腿跪在地上，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什么自尊骄傲，全都不要了。他手指紧攥着白琛的手腕，额头抵在白琛大腿上，红着眼睛也不说话。

“行，我换一个。”白琛眼睛红着，哽咽，低头看着他，手臂抬起来指着窗户的方向，“现在，从这里跳下去，活下来就不离婚，愿意吗？”

二十六楼，谁跳下去都活不了。

闻言陆成毅果然愣了下，他抬头盯着白琛的眼睛，企图在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看到一丝开玩笑的成分。

可是，没有。

他看出来白琛是认真的，至少在这一刻。

不是说不敢跳，只是忍不住难受，自己喜欢的人对自己居然没有一丝留恋之情。活成他这样，也是挺没意思的，不如就这么死了，或许几十年之后，白琛还能记着点自己的好。

“好，你先出去，去学校。”陆成毅站起来，想对白琛笑，却没笑出来，眼睛盯着他的唇，再次强势的把他抵在墙上，闭眼强吻住。

舌尖顶开唇齿，陆成毅吻得温柔又不带一丝情欲，似是在做最后的告别。

白琛看出了他的打算，气的要炸。他这样想让自己对他愧疚吗？果然陆成毅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个自私鬼！

他推开陆成毅，用力擦拭着嘴唇，力度像是要把嘴唇磨破，眼眶通红，“我真的是欠你的，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滚！”

陆成毅说不出话，悔恨和懊恼几乎要淹没他，完全不知道要怎么道歉。他从没有犯过这种错。

白琛倚着墙缓了一会，又扶着额头坐在地毯上，深呼吸缓和着自己的情绪，虚着声音问：“陆成毅，我再最后问你一遍，离婚吗？”

陆成毅跟他一起跪坐在地上，一向粗犷的男人此刻第一次带着哭腔向爱人说话，“对不起宝宝，我知道混账，我以前不是东西，但不离婚好不好，你打我一顿，小琛，怎么解气你告诉我。”

“谁稀罕打你啊！”白琛指了下卧室门的方向，“你先让苏臻滚出去！”

陆成毅忙不迭点头，走到客厅才发现苏臻早就已经离开了，他踢了一脚沙发，心里暗骂一句怂比，又赶紧回了卧室。

白琛已经从地上起来了，低头坐在床沿，正拿纸巾擦拭着眼泪，眼睛鼻子都红着，从侧面看还能看到那纤长睫毛上的泪珠。

他犹豫着坐过去，把白琛搂在怀里，白琛没有挣扎，或者说，白琛根本对他的行为毫无反应。

两个人就这么坐了半晌，白琛看着地板，细细的把两人从相识开始的事想了个遍。

他觉得陆成毅应该看上自己挺久了。因为陆成毅本身就不是个多有耐心的人，当年苏臻或许只是一个导火索，陆成毅凑巧在苏臻身上寻了个理由欺负自己。

什么喜欢啊，爱啊，陆成毅对他应该没有那种感情。他现在还记得陆成毅第一次看到他身体的模样，那样迷恋到几乎痴狂的眼神，或许陆成毅自己都没意识到吧，陆成毅只是看上了他这种......特殊的身体罢了，毕竟很少见。

当然，他对陆成毅也没感情，虽然上过无数次的床，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从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