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野路子出身的普尔达没有学习一名医生应该学会的东西,他现在的一切都是自己在实践中总结出来的。
不识字,也从不撰写论文,自然也没有人知道他的诊疗原理。
所以,小梅看得懂阿纳洛的看诊思路,到了普尔达这里,却完全看不懂了。
完全看不懂对于小梅来说,也是个新奇的体验。
他的目光继续顺着普尔达的手指游走,直到普尔达似乎诊疗完毕,重新站直了身体。
“心脏有一颗非常大的瘤,由于太大血管太丰富,已经无法切除了,别人这么说的,对不对?”完全没有隐瞒病情的意思,普尔达大咧咧的将病情全部说了出来。
已经被儿子从台子上搀扶着坐起的女人就点点头:“是的,他们都是这么说的,还说……”
她犹豫的看了看儿子。
“没什么需要隐瞒的,他也不小了,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都开始背着我爸去外面看病了。”普尔达大方的说着,完全不介意自己似乎说出了某件私密的事。
关于他自己的。
和儿子对视了半晌,女人将视线重新转向普尔达,颤巍巍道:“我的心脏已经被肿瘤压迫到二分之一坏死了……”
“更正,这个数字现在差不多是四分之三了。”普尔达毫不留情道。
女人的脸色就更加苍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