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上京三个月,怎么晒黑了这么多?我跟你说,女孩子不注意保养……”
云枝回过身来,以手作刀,一丝力气都不收地向他袭来。
“打我做什么?”十三一边躲避,一边嘴上不停,“我都是为你好,整个暗卫营,除了我,还有谁这样真心关心你?”
云枝沉着脸,一言不发,招式愈加狠辣。
两个人打了好一会儿,十三忍不住开口求饶,云枝扇了他一个大嘴巴子,这场争斗才算结束。
两个人并排蹲在树上,一人拿着一块香瓜啃,两个人聊着聊着,云枝说道:“公子也太不懂怜香惜玉,公主第一回杀人,就满身溅血,扶着树呕了好一会儿呢,公子也不安慰安慰。”
十三见她吃完了,掰了一半自己的瓜递给她,“公主怎么变成公主的,咱们不比谁都清楚?那是个狠人,你觉得她会怕?她就是纯恶心罢了。”
“他们恩爱得很,两个人对一眼就知道对方要做什么,你操心个什么劲儿。”十三有些幽怨地看了她一眼,“你说你到底是开窍了,还是没开窍。”
“就你开窍!你啥都懂,行了吧!”云枝把那半块瓜塞他嘴里,跳下树去头也不回地走了。
“怎么又走了?”十三扶着树枝站起来冲她喊,“你怎么这么阴晴不定啊,你以后很难嫁出去的!”
快步走都已经不够了,云枝直接跑了起来。
“唉……”十三靠在树干上,嘴里叼着半块瓜,手上拿着半块瓜,惆怅地望天。
济州一战,晏怀明未死的消息和那位褚国公主手刃了戚容的消息一并传出,济州城城门下的这一段儿,很多人都咂出滋味儿来了。
晏怀明差点被宗政霖和辽人害死,向来不站队的晏家,如今堂堂正正站在那位心狠手辣的褚国公主身后了。
上位者,有手腕是好事,自古成王败寇,没多少人为戚容惋惜。
他们只是好奇,那位公主究竟还有什么过人之处。
很快,他们就知道了。
邵阳侯虽是文臣,领兵上阵轮不到他,可他熟读兵法,很会排兵布阵,他们的军队不过两天就攻下了济州。
他们入了城门,浩浩荡荡几万兵马,井然有序地就在街上开始巡逻,那些惶恐的百姓躲在屋里,却没有听到那些士兵踹开任何一家的房门。
邵阳侯对被押上来的戚容的残部说:“公主有令,降者不杀。”
立马有一些人跪了下来,表示愿意归顺公主。
但还有一些,和戚容关系匪浅,又或是看不上褚燕宁,仍然站着,最中间的一个梗着脖子对褚燕宁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他被绑着,脖子上横着一柄剑,脸上是就义一般的英勇,看上去确实不怕死。
褚燕宁淡淡地说:“挑断他的手筋脚筋,刺瞎双眼,拔去舌头,扔到街上去。”
让他做一个废人,连自杀都不能,最后毫无尊严地死去。
那人红着脸喊:“贱人!有本事你就杀了我!用这些阴险招数……唔!”
他被卸了下巴,干脆利落地绞了舌。
行刑的人动作很利落,很快做好一切,割掉那人身上的绳子,退到一边。
他眼下和口中不住流下血水,口中发出呜呜的声响,手脚无力,即便没了绳子,还是只能趴在地上乱爬。
他爬到一个仍然站着的同僚身边,抓住他的鞋子,似乎想要跟他说些什么,那人白着脸看着他抓着他裤脚抬起来的脸,闭着眼睛迎头撞向横在脖子前的剑,顿时鲜血四溅,他倒在了地上。
那人伏在他身上,仍然在呜呜呜地叫,似乎很是激动和悲伤。
褚燕宁环视了一圈剩下的人,“还有谁要去死,现在撞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