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摇摇头,“我也不清楚,姑娘只需要知道,公子只会为你好。”
婉婉便不再多问。
马车本要去往乌郡,半路上疾风接到一只信鸽,又掉头往沧州去。
沧州,晏怀明的居所中,十三从草丛中拖出三具尸体,同十四说:“就这仨,你扛出去埋了。”
他打了个哈欠,“解决一个,刚要眯着,又来一个,这一个接一个的,我一晚上没睡着。”
云枝端着水从转角处走过来,“当班值守还想着睡,我看你是脑袋和脖子系太紧了,想让人替你松一松。”
她边说边走,说完就进了晏怀明的院子,十三指着她远去的背影,对十四说:“脾气爆的很,不知道怎么嫁得出去。”
云枝走到晏怀明门前,唤:“公子可醒了,是要现在洗漱?”
晏怀明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你来得正好,进来。”
她推开门,却见他在屋子正中间,白色的中衣半边都染了血,甚至下巴上都有几滴。
他面前躺着一个一动不动的黑衣人,脖子上插着一支毛笔。
晏怀明说:“留了一口气,带去治治。”
云枝把水盆放下,吩咐人将黑衣人抬走,又遣人备水给晏怀明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