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现在无暇问这些,只艰难回道:“我没事,扶我躺下就好。”

丹房简陋,除了必要的炼丹用具,连一张多余的凳子都没有,更别提有什么可以供人躺一躺的床椅了。

福长生穷惯了,倒也不讲究。

他本意是把他放到长桌上躺一躺就好了。

结果南流景直接将他抱回了厢房,让他躺到了床上。

床铺自然比长桌宽敞得多,也舒坦得多。

福是没有喊一声痛。

南流景守在床边,紧张地握住师兄的一只手。

师兄的手已经青筋暴起,显然已痛得难以忍耐。

可自始至终,师兄都只是握紧拳头,而没有尝试抓住他的手分摊痛苦。

南流景心情非常复杂。

他发现自己心底泛起了名为“心疼”的情绪。

福长生越是这般独自咬牙硬撑,他心底就越是泛疼。

他发现自己已经不愿以“废材”来称呼福长生。

他对这人隐隐是有点钦佩的,佩服这人做事的专注度,也佩服这人忍痛的坚韧力。

福长生身上似乎有一种向上的力量,积极勃发,好像什么都不能把他击垮。

这样的人,哪怕资质低到了尘埃里,也依旧能让人转不开眼。

时间悄然过去,南流景发现面前的青年渐渐发生了变化。

原本宽大的衣裳似乎被底下的肌肉顶了起来。

“娇柔”这个词似乎已不再适用于青年,恐怕用“刚毅”才更为贴切。

福长生感到身上的痛楚渐渐消散。

他伸手摸了摸胸膛。

很好,硬中带软,轮廓分明,分明是两块大胸肌!

手再往下一摸,六块腹肌,很有力量感!

福长生大喜过望,撑着床坐了起来,又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胳膊。

太好了!

都是健硕的肌肉!

他再也不是那副弱不禁风的“娇汉”模样了。

福长生正自我陶醉着,冷不丁感到有灼热的视线落到他身上。

他本能地扭头看去,不曾想对上了南流景无比炽热的目光。

福长生后颈一凉,目光一挪,又迎上了小白虎那异常炙热的眼神。

怎么回事?

为什么都这么……如饥似渴地看着他?

“师兄。”南流景喊了他一声,接着咽了下喉咙。

福长生感觉自己都幻听了口水声。

他正纳闷,就听南流景继续道:“你是服用了强体丹吗?”

福长生懵懵地点头:“是。”

南流景又咽了口口水,一下子凑过来搂住了他,嗓音粗重地道:“我想看看师兄现在的体魄。”

话音刚落下,福长生都还没反应过来该怎么回应,一声愤怒的虎啸就响了起来。

紧接着,一道白团子就杀气腾腾地扑了过来。

小气鬼是它的人,除它以外,谁都不准碰!

小白虎亮出利爪,直取野男人狗命!

南流景都没转头看一眼,拂袖一挥就把白团子扫出了屋子,顺带再布下了一道结界。

“嗷嗷”

小白虎气得要往屋里冲,但撞在结界上进不了,一双虎爪在无形结界上狠狠挠抓,目光简直都能把南流景撕成碎片了。

福长生看着这情形,心情很复杂,向男人问道:“你是怎么惹到它的?”

南流景感到好笑:“师兄难道看不出来那小畜生在吃醋?”

福长生囧了。

这倒不至于吧?

南流景却抱怨道:“今日我专程来给师兄送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