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男人不约而同地嘴角微微抽搐了几下。

死了?

师兄是有多不待见他们,直接当他们是死人?

南流景大受打击,更坚定了隐藏身份的心思。他若是现在告知真实身份,只怕师兄一脚就会踹他出门,他又谈何赢回师兄的心?

其余两男人也是一样的心思,都默默捂紧马甲,整个人气势都萎了好大一圈。

福长生瞟了三男人一眼,错觉吗?他怎么觉得这仨一副饱受打击的样子,看着好像……特别卑微。

隔了小会儿,南流景异常卑微地小声问道:“师父就没想过给禄崽再找一个爹吗?”

其余两男人俱是神情一震,紧张兮兮地等着自家师兄的反应。

福长生脸都要黑了,不甚耐烦地道:“禄崽有我一个爹还不够吗?”

南流景听他语气不对,怂里怂气地不吭声了。

轩辕幽阳却是心大得很,非要硬起头皮往下问:“要是给禄崽再找个爹,也能有个人帮着你带孩子,你们夫夫守望互助,岂不比现在更容易些?”

福长生忍无可忍,沉下脸道:“诸位既然问了又问,那我不妨直说了。我对男人没兴趣,怀上禄崽纯粹是意外。我一个人带着禄崽就过得很好,不需要一个断袖来打搅我的生活。”

几个男人大为惊诧,纷纷露出受伤的神色来。

“师……父你不喜欢男人?”南流景难以置信,过往他跟师兄的欢好难道都是假的吗?若不是跟他一次又一次的交欢,师兄又怎么会生下禄崽?

“不喜欢。”福长生冷起脸,彻底失去了回答这种问题的耐心。

东方丹曦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大为失控道:“你撒谎!你明明……”曾经半夜自慰,欲求不满,分明就是对男人有性趣!

“我明明怎么了?”福冷了,这仨怎么跟村口媒婆一样,看到个单身汉就非要给人说亲吗?

“你……”东方丹曦不能自爆身份,自然没法问出那些话。他心急之下指向床上的小胖崽,“你若是对男人没兴趣,又怎么会有这个孩子?”

轩辕幽阳也想问这个话,倘若真是对男人没意思,怎么会怀孩子?这可不就是跟男人干了又干才会有的结果吗?

“都说了这是个意外。”福都不懂吗?”

轩辕幽阳脸色惨白,比起师兄心里装着别的男人,更为可怕的是师兄根本就对男人没性趣!

他从性别上就输了,他还怎么挽回师兄?

轩辕幽阳伤心不已,这个时候细细回想当年交欢的情形,他才突然注意到一些忽略的细节。

向来都是他缠着师兄交欢,师兄好像从来没表现出对他有欲望。

可是……

他们毕竟有过床笫欢愉啊!

都这么亲密地深入接触过了,师兄休想踹掉他!

哪怕师兄对男人没兴趣,他也要操到师兄对男人有兴趣。

轩辕幽阳心底一热,悄悄瞄了师兄一眼,他又禁不住心里一抽,师兄现在当他是死人,还对断袖讨厌得不行,他根本就近不得身,又谈什么靠交欢强行扭转师兄的性向啊?

东方丹曦同样深受打击。他想起自己当初口口声声要杀妻证道,结果搞了个半天人家根本就对他毫无兴趣,这所谓的“杀妻证道”岂不是太过自作多情了点?

尤其是想到当日的欢好落到师兄嘴里就只是句“事急从权”,东方丹曦就感到心脏碎裂一般地疼。

他本以为自己跟师兄好歹还有点床笫情分,到头来却连这点最肤浅的肉体关系都留不住吗?

垂在广袖中的手渐渐握紧,指甲几欲嵌入肉里,东方丹曦不甘心地想,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放手,就算师兄不喜欢男人,他也要想办法让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