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想叹气了,我的好儿子啊,你是真不知道那些人催着你选妃是为的什么啊,皇弟和皇子比起来孰轻孰重,那些人可不傻,想当国丈的人可多的是。
没有经过争抢,顺顺当当继承了皇位的孟北尧是不懂他父皇的烦恼的,他有一个好父亲为他扫清了大部分的障碍,现在这点小曲折,老父亲不打算管了,就让他自己折腾去吧,看他能折腾出个什么花样,不过立皇太弟也算是个办法,最起码那些老古板们应该会闭嘴,为着那个年幼的孩子拥护新帝。
理清其中关窍的太上皇面色柔和了不少,在孟北尧提出要赵王妃去看望怀孕的魏灵央时都没生气,只是淡淡的说了声不妥。
“父皇!为何不妥?”
“你是在我这儿装傻呢?”太上皇被他折腾的没了耐心,黑着脸问。
“儿子不敢”
“哼!我看你敢的很”太上皇端起他殷勤奉上的热茶尝了一口不再理他。
孟北尧再接再厉“父皇,娘娘对魏鹤远所作所为并不知情,反倒被牵连险些丧命,如今事态既以平息,为何不撤了未央宫的守卫?”
“朕留她一命还不够吗?世家大族向来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魏家敢和梁王掺和到一起,就该想到有今日,一个逆贼的女儿侥幸活命不夹着尾巴做人,皇家颜面何在?”
“父皇,儿子会安排好的,不会让人看到的,娘娘近来心情不爽,林跃称有郁结之相,长此以往不管是对自身还是肚子里的孩子都不好”孟北尧见他父态度坚决遂换了话风。
“你是打算将魏氏怀孕的消息传出去了?”
“此时胎像已稳,纵使昭告天下也无大碍吧”孟北尧试探着开口。
“不到最后一刻,你怎知无碍?”太上皇想起了旧事,心气不顺,没好气的说道。
后宫妇人使起手段的时候可是防不胜防的。
“那”孟北尧不知道为何他父皇在阿央的事情上如此固执,看太上皇实在不算好的脸色,他终于闭上了嘴。
其实到了现在,孟北尧完全可以自顾的把人带去了未央宫与魏灵央相见,毕竟他已登基,自上次梁王生乱后,王城禁军就被他牢牢的握着。
但他总觉得未央宫是他父皇下令围起来的,就得由他父皇下令解禁,可如今太上皇的态度,怕是不可能解禁了,孟北尧想着日后再慢慢说服他父皇,遂换了话题。
不再提起魏灵央父子两个之间的气氛就温和了下来,孟北尧留在太和殿陪他父皇下了棋赏了花,用了晚膳才离去。
他走之后,目送他出去后,太上皇就召了身边的人,看着他黑的能滴出水来的脸色,内侍提心吊胆的劝他“陛下,太医说了,您不能动气”
太上皇摆摆手一点也没在意,他自己的身子他自己知道,一时半会的死不了,招手示意内侍附耳过来,太上皇吩咐了一番,内侍欲言又止的下去了,留下太上皇一个人看着殿里的烛火出神。
孟北尧回到未央宫的时候,魏灵央已经醒了,正披着衣服坐在灯下,绕有兴致的看着手里的东西,不知道与徐嬷嬷说些什么,芙蓉面上的笑意比殿里的宫灯还要亮眼。
孟北尧大踏步的走近“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参见陛下”
“免礼吧”
起身的魏灵央被她扶着坐下又笑意晏晏的说“齐妃几个带着顺宁来了,顺宁学了新的的绣样,绣了荷包送我,我正与嬷嬷说顺宁手艺越发长进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