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处理车祸去世的父亲,不久后“伤心欲绝”跟了去的母亲的后事,便习惯了独自一人坐在长桌的尽头,对着黑白冥照用餐。

而黎乐被认后来的时候,他已经习惯在各个商务或应酬的场合谈笑风生,在去机场的车上,匆匆入住的酒店里草草解决食物,和黎乐的偶尔几次共同用餐气氛也谈不上和谐温馨,只有沉默不语。

黎雉大多时候不会去复盘过去,他永远忙碌在无尽前方,更习惯将一切人事物或人撇在身后。

人们现在谈起他,不会再提及他荒唐又荒淫无度的父亲,不会啧啧感叹但左顾言他不愿伸出援手帮一把当时风雨飘摇的家族企业……人们谈起他,先是感慨万分,随后便是谨慎噤声。

黎雉很乐于见到他们对他不自觉透露出来的畏惧,这是他着十几年做出来的成果。

他这个人,知人知面不知心,他为数不多的几个情人已经算是和他亲近的存在,面对他依然不敢卖弄性子,哪怕黎雉对他们微笑,他们也不敢断定黎雉此刻的心情明朗与否。

不像他随意让情人登堂入室的父亲,他们家的宅子,自他接手做主后除了黎乐,被他亲自带来的omega便是第二个在这住下的。

黎家的仆人对这个黑发omega毕恭毕敬,丝毫不敢怠慢他的吃穿用度,也不敢拒绝Omega提出来的请求。

比如黎家的厨娘,在听了omega的请求后她虽面露难色,但还是咬咬牙答应下了。

他觉得像omega这么金贵娇气的存在,是不会和烟火阳春水沾边儿的,看omega摘干净了菜举起菜刀要切下时她还不由地凑近,生怕他切到手了到时候黎雉怪罪下来。

结果omega全程除了让她帮忙打了个下手,连把四菜一汤端上餐桌都是亲自来的。

黎乐晃着卫衣绳,跟着饭香味飘过来,看了眼Omega,略微有点惊讶:“你还会做饭?”

他话一出口,觉得失言,黎雉曾特意叮嘱过他不要提及和omega过去有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