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雉:“我是个多疑的人,我不可能把后背交给一个对我来说的不能完全信任的陌生人。”

“黎先生何必跟我打哑谜。”褚枫暗中握紧了拳头,而后又松开:“我既然来了,那么对黎先生的意向自然是有几分明白的。”

他对黎雉弯了下唇:“我有个妹妹,今年16岁了,是个omega。”

寥寥几语,言尽其中。

黎雉眼中的兴味更大了:“才16岁啊。”

褚枫垂下眼睛:“16岁,已经不小了。”

黎雉也垂下眼睛,盯着自己腕表,过了一会儿后,他摇了摇头。

“不行。”

褚枫静静地看着他,等待他的下文,谁知黎雉装模作样道:“褚少实在有所不知,我近日得一宝贝,来之不易,我怕他呷醋跟我闹别扭,那哄起来就不容易了。”

褚枫不免心中嗤笑,当他满嘴跑火车,打发他都没个好理由,于是施施然起身,睥睨着笑脸虚伪的黎雉,语气平淡无波:“既然这样,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希望黎先生再好好考虑考虑,我是带着诚心来的。”

黎雉就支着下巴,对褚枫道:“你们家把你教的还算不错,可惜有点天真,教你一点,在和别人谈判时,永远不要先亮底牌。”

褚枫不语,神色愈发冷淡,黎雉眯了下眼:“想不想知道我的底牌是什么?”

褚枫转身离开,只丢下一句:“还是等到下次黎先生有意和我交谈时再说吧。”

他看起来对这次的结果不甚在意,云淡风轻的,又仿佛胜券在握。

其实虽然态度惹人厌烦了些,褚枫的话倒是没错,凭现在的黎家想要跟有另外三家仰仗的丁家抗衡,只有自不量力能够概括他的行为。

但是黎雉虽然喜欢装作衣冠楚楚的正派人物,骨子里却是个爱好走歪门邪道的,他不打算跟丁家硬碰硬,他另有底牌。

和褚枫谈判结束后,黎雉坐上一辆没有任何标识的车子,十几分钟后车子在一处偏僻的郊外停驻。

那是一间红瓦青墙的房子,院子栅栏爬满了牵牛花,院子里有颗杏树,结着青色的果,风一吹,好像都能嗅见带来的清香。

房子的内里是普通的家居陈设,黎雉却没推开正常卧室的门,而是跺了脚下一块地砖,接着地上面上便浮出一个通道,黎雉犹然迈着阶梯而下,四周黑幽,他又往某一处按了一下,瞬间光亮大作,头顶的白炽灯照的有段时日没见阳光的人眼不禁刺痛异常,就连黎雉也是眯了会眼睛才慢慢将目光聚集在这间地下室唯一一名住户身上。

那名住户抱着膝盖,下巴就搭在上面,眼睛只睁了条细缝,但依然能见其中水色潋滟,乌漆的一片稠艳浓黑,鼻子一点尖翘,填了这张偏幼态的面部弧度的立体感qq贰五⑺妻六泗肆叁,而嘴唇饱满似花瓣,就算此刻苍白干裂,也能幻想出其美好滋味。

毕竟这张嘴可是在他的腺体附近徘徊过的。

黎雉感到兴奋,他不自觉几步上前,见那人的视线在自己身上停留后,便蹲下身子和他平视,手掌一把攥住了对方的手,能全然包在掌心里,是纤细柔软的。

他记得这双手攀附在自己肩膀上时的温度,隔着一层衬衫,按在脖颈那,指尖点点,和动脉血管挨的近,但毫无攻击力,甚至是柔媚温和的,像在撩拨抚摸。

“我们又见面了。”

他将自己的声音放的极为温柔,但他实在是个不真诚的人,于是这份温柔听在耳里便是塑料质感的假心假意。

“请容我对上一次言语上的冒犯说声抱歉。”

黎雉将嘴唇印上这双手的手背,是一个很标准的吻手礼,可他吻完后还没放开,反倒攥的更紧了几分。

不像个绅士,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