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砚非张了几下口,最后艰难道:“对不起。”
路行抚掉他的手:“你不用说这个。”
那他还能说什么呢?
他现在脑子嗡嗡的,一片空白噪音。
路行无奈地笑了一下,随后道:“你和我说说后天那个宴会是怎么回事吧。”
“其他的……”他把许砚非扶起来。
“等你自己真正想明白了,再说。”
许砚非按着眉心从路行房间里走出来时丁写玉就知道事情不能更糟糕了,事实上确实还有更糟糕的。
“小路听说宴会的目的是要介绍他是我们选定的妻子…他就不愿意来。”
“‘是想让我成为笑话吗?这种宴会,说是为了我举办的,其实并没有考虑到我吧。’他是这么说的。”许砚非摆摆手:“不愿意就不愿意吧,我回去跟我爸还有叔叔们再商量一下。”丁写玉看了他两眼,随口道:“丧家犬。”
许砚非皱眉看向他,他一如既往的冷脸一张,擦身过时撞了许砚非肩膀一下。
“现在没空让你摆出这副嘴脸,你要是明白的,就知道现在是什么处境。”
钟明洛看不惯丁写玉:“你又想干什么?”
丁写玉头也不回,手已经放在了路行房门的把手上:“该说的重点你们不忍心说我来说。”
“丁写玉你能不能不要总这么自以为是!你能不能考虑一下路行现在的心情!”
钟明洛急了,凑着就要去拉住他,结果他被苏现拉住了,丁写玉嘲弄的掀了掀嘴角。
“有什么关系,有你们在总能把他哄开心。”
“而且……”他最后的声音极轻,只能自己听见,但眼睛是看着房门,透过了看向路行。
“他更讨厌我和讨厌我其实没什么区别。”最后钟明洛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丁写玉再次进了那扇门,而之后苏现便松开了他,他很不解地看向苏现,苏现面无表情的,手里还攥着路行甩在地上的窃听器。
“三哥,你似乎学会心疼哥哥了。”
钟明洛语塞。
苏现道:“这很好,只是不切实际。比起无用的个人情感,害怕哥哥生气发脾气,我始终认为把哥哥圈养在我的眼皮底下更重要。”
“哥哥很天真,认为离开我们就能获得自由,但那是不安全的,我不能和他一样天真。”
苏现问钟明洛:“三哥,你觉得钟叔叔在这次竞选中获胜的几率是几成?”
钟明洛的父亲有着和他阴沉兄弟们截然不同的开明性格,格外受人爱戴,因为从政之路也是顺风顺水,钟明洛几乎是毫不犹豫的相信他的父亲。
“十成。”
“是的。”苏现道:“不出意外的话是十成。”
钟明洛心底一跳,陡然升起不好的想法。
苏现接着问:“我分化为alpha的消息会在宴会上一并宣布,而作为我们唯一的Omega,处在众夭之首的哥哥,你觉得给他弄点什么意外会影响到钟叔叔呢?”
钟明洛不说话了。
“用毒品是一种,用信息素诱导发情也行,还有很多下三滥的,制作政客直亲丑闻算轻的,或是直接用死亡威胁……”
钟明洛急道:“那不是根本不应该让路行出现吗?”
“这能骗过谁?”苏现嘴角嘲弄,眼神闪过一丝阴冷:“所以我早就想,何必虚情假意给哥哥那么丁儿点的‘自由’,不如就此圈养,不让别人有一丝窥视的机会。我们这种人,本来就是不正常的,承认了又何妨?但你们就由着他,跟他过家家……”
“所以三哥。”苏现道:“你最好多长几份心眼。”
“省的不够用。”他慢文斯理地说完,钟明洛平白听的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