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砚非向旁边勾了勾手,一根细长但结实的台球杆落在他的掌里,随后“啪”地劈断在王总上了年纪的糊涂脑袋上。
他舔了舔牙齿尖,有点痒,咧开白齿红唇,笑道。
“我是两只手。”话音刚落,丁写玉推开门走了进来,他随意扫视一圈,对身后人道:“把这里处理干净点。”
许砚非将垂下来的额发向后捋,镜框后的雾霾蓝眼睛透出点猩红,丁写玉等他平复完情绪,才缓缓开口:“我查到了一点东西。”
许砚非看了他一眼:“说。”
“你刚刚处理的那个,只能算吃里扒外,连边儿都没沾到。”丁写玉给了他一份文件:“真正动了不该有的心思的是这几个。”
许砚非大致扫视而过,突然一哂:“有意思,谁给他们的胆子。”
丁写玉道:“一个人当然不敢跟我们作对,但如果是两三抱团…你知道我们仇家不少。”许砚非从眼镜后看他,沉沉道:“是你动作太大了。”
他问:“你怎么想的?”
丁写玉眯了下眼睛,从怀里抽出一盒香烟,取了一根咬着点燃,他深吸了一口,舌尖抵着滤嘴轻弹,吐出了个漂亮的烟圈。
“你当年分化的时候,你就没奇怪过怎么警察到的那么快吗?”
许砚非面色不太好,他非常厌恶提起当年的这段经历,可丁写玉继续道:“因为有眼睛盯着,暗地里盯着你的一举一动。我不是指许叔穿插在你身边的那些人。”
他看向许砚非:“许叔派出去盯着你的人发现你分化后应该立刻做的是将你带回,可是警察比他们动作更快,简直就像会预感到你要分化一样,随后你被安了个罪名带回了警署,要不是钟叔那边反应快,你分化的第一个晚上要在牢里度过,没有抑制剂,没有omega,你这种级别的alpha分化…你想过会怎么样吗?”
情况糟糕到一定状况,许砚非不死这辈子也废了。
他想到这,脸色愈加难看,他也不比丁写玉蠢钝,几乎当年度过分化期就想到了这层,他隐约知道丁写玉接下来要说什饾釘更新么了。
丁写玉瞳色天生就浅淡,显得冷淡至极。
“我们世世代代生存到今日,长盛不衰,不知挡了多少人的路,明面上不敢来的就暗地里来,我是没所谓他们如何蹦跶。”
“可是路行,他不行。”丁写玉道:“谁都知道我们家的软肋是子嗣,他们当年想搞死你,那么我问你许砚非,如今,路行作为唯一能诞下我们子嗣的omega正处在什么处境?”
许砚非上下轻轻滚动了下喉结,几乎是瞬间就红了眼:“他们敢?”
“他们当然敢。”丁写玉喷出最后一口烟雾:“我承担不来后果,我只能主动出击,一个一个摁死。”
他轻轻吐出这句话,反手掐灭了烟蒂。
许砚非面容凝重,不久他们会举办一场宴会,本意是将路行介绍出去,丁写玉一直表示反对,想来他早注意到了暗地里某些人的动作。
气氛有些僵硬时,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丁写玉呼出口气,看了眼屏幕,对许砚非道:“是幺儿。”他接通了电话,苏现的声音从中传了出来。
“二哥,你知道黎家的小儿子吗?”
丁写玉挑了下眉尖:“怎么了吗?”
苏现似乎是笑了一下:“啊没什么,就是很奇怪,他好像和哥哥认识。然后就是,黎家那个老大。”
“在国外‘研学’时,他曾经疯狂的追求过我。”
苏现看着拉着路行的手说个不停的,比他年纪还小上一点的男孩,眼底没有一点温度。
“他弟弟真是跟他哥哥一样讨人厌。”
【作家想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