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砚非想他怎么舍得?

但他易感期时,路行守在他身边,每一次触碰的加深都在焚烧他的理智。

他更加不想有一天难堪地将自己的兽欲发泄在路行身上。

他喜欢以往那样,打架受伤了回来瞒过别人的眼球再偷偷溜到路行的房间里让他给自己上药的时光,那时路行小小的,揉着眼睛对他“哎呀哎呀”的担忧个不停,棉签沾着药水,动作轻柔的不想话几乎让他感觉不到疼痛,他就在上完药后撞着路行躺倒在床上,舒展开了四肢,揽过路行,那么纤细的身体,一手就能搂住了,他觉得自己对路行来说一定是高大的,他能看明白小孩眼中的仰慕。

所以要是路行发现了他心里那点龌龊的想法怎么办?

他的喜欢,不纯洁,是与爱欲挂钩,不被允许的,禁忌的要被审判的,他们之间隔着无数双虎视眈眈的眼睛,年少的时候许砚非不服气,心比天高,然后分化期便惨遭了重创,连最基本的控制力都丧失了,妄生为人,又何谈情爱?况且他能给出承诺给出誓言吗?

许砚非活在许裴沉甸甸的目光下,活在幼时抱着膝盖巴巴盼着苏柒回来的回忆里,而他望向路行,猛然觉得,曾经的亲密无间,其实说起来也很远。

他就想着干脆就当一个好哥哥罢了,那点念想他羞于提起。

可他发现自己比想象中要自私卑劣的多,当他得知路行真的可能会离开时,当他得知路行是个omega,并在自己面前分化后,他就只剩下了一个念想标记他。

他不可以走。

虽然四家苦alpha久矣,但这世上的人口比例,大多还是普通的beta,苏家的管事也是个beta,这让他在能在许砚非易感期时获得在门外敲门的资格。

他每日为楼上两位陷入交欢狂潮的alpha和omega送上适合这个阶段能补充能量的营养口服液,即便是个beta,刚靠近门他就被那股性爱的麝香味熏的也够呛,他面上不显露半分,并且双指,曲起在门板上轻叩。

“许少爷,路少爷,今天的营养液。”

无人回应他,这是很正常的,再一次叩了叩门后,他面带微笑微微鞠躬便准备退下,但这时却忽然响起了一阵轻微的挠门声,beta挑了下眉尖,没着急立刻走开,接着更重一些的声响“嘶嘶嘶”地响起。

确实是在挠门啊。

beta犹豫了一下,出声道:“是还有什么需求吗?”

内里安静了一瞬,随后改为敲门,但比起beta看似轻柔实则气力巧用的敲门声,这种断断续续的,有气无力的,倒和刚刚的挠门也没什么区别。

如果不是知道里面是两位少爷,他都要以为是哪里来的猫了。

beta走近了些,试着回敲了一下:“是路少爷吗?”

“砰!”

突然一声巨响,门板似被狠狠撞击,痛吟也隐约传出,没待beta反应过来,这一层门板便狂风骤然般的晃动了起来。

“不行!不能在这……还有人在外面!许砚非,唔!”

“小路不是很想去外面吗?不如我抱着你出去,正好还有人当观众呢。”

“不,唔…我错了,别这样,求你了……”

瞬间明白了里面两人在做何事,beta推了推自己险些掉下来的眼镜,回忆起曾经第一次面临许砚非易感期的时刻,他微笑了一下:“少爷,我先告退了。”

回应他的是砰砰作响的门板。

beta状似从容的离开,脚步都没有乱一个节拍,待他迈出这栋别院楼在路上遇到了苏现,他依然维持着得体的笑容:“少爷。”

苏小少爷容貌出众,微微一笑时更加夺目,他笑着开口:“就去送个东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