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的喘息,肌肤相贴的摩擦,身体上下起伏的律动,在他眼睛,耳朵,脑子里交织,旋转…路行手里大袋小袋的东西掉了一地,他都没敢看许砚非沾着情欲瞟过来的眼睛,红着脸慌不择路要还撞了下门框,痛的他眼泪汪汪的,许砚非推开身上的男孩起身几步就追过来,手掰过他脸察看他脑门伤势如何时,他的嗅觉又被荒诞淫乱的画面侵占,让他猛地拍开许砚非的手,力道之大,震的他虎口发疼,然后许砚非没再追过来,估计是看他逃跑时身手矫健不想被撞坏了脑子,就随他去了。

路行跑回苏家闷头倒床,拿被子捂住脸,心里尖叫:天呐!

他一把掀开被子,涨红着一张脸,又叫:天呐!

钟明洛路过他房间,探头奇怪地看了一眼他,骂道:“你有病!?”

路行就下床小跑到房门口,“啪”地一声关了门,将外界阻隔,自己在房间里无声由着内心小人尖叫。

等叫完了,他瘫倒在床上,小小声地:天呐……

突然呜咽出了眼泪,还是痛的,但这下痛的是心。

路行想他也没撞到心口啊,怎么那么疼啊。

他还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滋味,但已经在那天学会大哭一场了。

第二天他还是闷头在被窝里,少见的没有早起,苏现奇管理号②⑸⑺㈦⑥⒋⑷③怪地来敲门,他一激灵,嘴巴闭的死死不敢告诉苏现这件事怕他伤心,就瓮声瓮气地说自己不舒服,丁写玉也在门外,听起来烦的不得了:怎么不舒服,怎么去了趟许砚非那里就不舒服了?

钟明洛嘟囔:不会是我骂生病了吧。

丁写玉:你说什么?

路行听着怕他们吵起来,还是开了门,然后用红眼睛红鼻子震慑住了三人,他眯缝着眼,小声道:我不舒服。

三人点点头,没再多说话,自行散了开。

又过了会后许砚非给他发了条信息,问他怎么了。

路行头顶着被子,一字一顿地按着手机:你是不是,易感期不需要我了。

许砚非过了会后,只回了一个字:嗯。

路行抽抽鼻子,也回了一个字:好。

自那后路行再也没见过许砚非,他用一天不到的时间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除了他自己感觉心空落落的,旁人也没看出他的异常。他就偶尔会看见钟明洛胳膊挽着个漂亮女孩,或是旁边走着个漂亮男孩,来来往往,又想起许砚非,再想起苏现,看着苏现安安静静地学习,心里又一抽一抽的胀痛。

苏现比那些男孩,或是女孩,都要漂亮好看上十倍,百倍……他突然就说:你哥哥们,都是些混蛋。

苏现愣了一下,扑过来搂住他的脖子:哥哥你才不是混蛋呢。

路行难过的想:我最好不是。

他那阵子长身体,每夜都会被抽长的骨骼痛醒,他后来知道,那叫生长痛。

痛的最狠的那段日子,他遇到了褚枫。

想到褚枫路行没忍住,嘴角又提了一下。

许砚非注意道,主动打开话匣子,手指点着方向盘,用他一贯慵懒的语调道:“你很喜欢你的恋人…怎么认识的?跟哥说说。”

路行没想到他会问,也没不是没人问过他这个问题,都是褚枫的那些朋友起哄,不过都是褚枫挡在他面前,笑嘻嘻地戳他的脸:“是我对他一见钟情,然后死缠烂打。”

路行觉得这种话由自己来说未免有点不要脸,组织了语言半天也只能支支吾吾出:“他追,我躲,他接着追,我没躲掉…就,在一起了。”

许砚非“噗嗤”地笑出声,猛地打了个方向盘,擦着旁边的车身硬生生超了两个车位在前,好在路行习惯了他的开车风格,又有安全带护体。

许砚非将手肘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