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放松下身体,手指点着床架,手上的镣铐跟着令人心烦意乱地作响时,熟悉许砚非的人都知道他要开始他擅长的高谈阔论了。
“写进基因的程序告诉我们beta是alpha的服从者,alpha是性别阶级的最高存在,是掌权者,也是支配者,无论是omega还是beta,都是alpha的附庸。”“但是总有beta不甘于此,所以从古至今,号召性别平权的运动主力军一直不是被剥削的最严重的omega,反而是保留了一定人权的beta。”许砚非用他那双叫谁看了都会觉得无所遁形的狐狸眼盯着面前的beta:“你也是那主力军中的一员吗?”
这个beta较之大多数beta来说体格更为健硕,爬到今天这个位置证明他的脑子也足够好使,也足够的有野心,区区支队长不会是他的终极目标。
“权和力是大多数alpha出生就唾手可得的,所以我们一般不会觉得这是什么稀奇的物什,也不觉得使用起来会造成负担或者获得多大的优越愉悦感……但是对beta,对你来说…”许砚非笑盈盈道:“怎么样?站在这个位置的风景很不错吧?”
beta的唇线紧抿,并不答话,但这并不妨碍来了兴致,无聊许久的许砚非找乐子。
“如果想要爬的更高,而高处的位置已满员,那么需要怎么做呢?啊,当然是把一个人踹下去,自己填补上那么位置咯。对每一个阶层来说都是这样,想要自己爬上去,就要别别人当作垫脚石也踢走。”许砚非笑的很开怀:“我最喜欢看这种戏码了,嘴里说着平权互助,但其实还是靠着厮杀和践踏上位,而我,我们,最喜欢看你,你们,好不容易来到我们的面前了,再被一脚踹入底层的场景了。”
“闭嘴……”
“你会发现,我们并不会因为你们而感到威胁,甚至很乐于看见有你们这个一群具有野心而卖力工作的工蜂…”
“闭嘴!”
“因为无论你们怎么卖力,一个alpha倒下了,也只是为另一个alpha做嫁衣,从来不会轮到beta,或是omega。”
他是说的是如此傲慢,但其实他的脸上没有一丝傲慢的神色,那甚至越到后面越是有些冷漠麻木的,他伸着镣铐锒铛的手按了下眉心,忽然显出了些许烦躁。
但beta没有注意到这些,他深深地呼吸着,好似不这样做他就控制不住给那个床上坐着的alpha来上一拳。
alpha,alpha……从外表上就要优于beta,这个前奏的alpha,药物令他的身体虚弱,但他端坐的姿态还是透出了养尊处优的高高在上,从神态到仪态他都显得无可挑剔的俊美。
beta恨极了,但他忍了下来,他咻然冷哼了一声:“你以为,处在高位的只有你们alpha吗?”
许砚非眯着眼看过来。
“踹走一个位置不够,那么全都端了,来个大清洗如何?”
许砚非看着他,忽然道:“你是吴兴的人?”
beta又冷哼了一声,但是并不反驳。
“啊…难怪。”许砚非喃喃自语:“亏我还觉得你是个有脑子的beta…结果还是……哈!”beta不由地恼怒道:“你什么意思!?”
“你听听你刚刚说的话,还一锅端了,你当alpha是吃素的,还是吴兴神通广大?一个更加阴险狡猾的,比你都要成功一点的beta而已,被你们视若能掀起性别革命浪潮的救世主了不成?”许砚非不无讥讽道:“都一样的。”
他看着beta道:“所有beta的目标都是一样的。”
“那就是…成为alpha。”
“我说的这个成为,不是说让他变性,那自然也是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