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污言秽语不堪入耳,有脾气暴躁的人不满意便一鞭子甩了过去,“他娘的,跳得难看死了,你们到底会不会跳舞?”
“她们都是在地里插秧的农妇,会跳啥舞啊,能长得漂亮就不错了。”
“还是窑子里的女人跳得带劲。那腰扭的,看得老子都想流口水。”
有几个土匪拿出大刀,大着舌头威胁着小娘子们,“窑子里的女人能跳得那么好看,你们也有手有脚,为什么不能跳成那样?赶紧的,把衣服脱了跳,不让老子们开心,你们的手脚也别想要了。”
小娘子们满面泪水,颤抖着双手解开了身上的衣衫。
她们不敢反抗,因为已经有反抗失败的例子摆在前头了。
前些日子有个叫芸娘的烈性女子,因为不想被土匪玷污便划破了自己的脸,被打得浑身都是血地扔到了柴房里,谁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活下去。
坐在上首的三个土匪首领看得有滋有味,说说笑笑之间几坛酒水就下了肚。
这三个土匪首领各个满脸横肉,矮壮剽悍。他们正是一家三兄弟,姓郑,本是九顶山山脚下一个村子里游手好闲的二流子,机缘巧合之下才强占了山头成了土匪。
“这日子可真舒服啊,”老三搂着一个女人在怀,感叹道,“周边几个州郡,顶数咱们九顶山的土匪过得最红红火火。兄弟们有肉吃有酒喝,神仙日子也比不过咱们。”
老大颇为得意,畅快大笑:“等把最后几个村庄劫掠完,再掳来一些小娘子上山伺候我们烧水做饭,这一个冬天又能舒舒服服地过去了。”
“大哥,再让人抓一些男人来,”老二抱怨道,“女人太容易死了,男的耐折腾,今年冬天的活都交给男人去做,冻死也不心疼,女人还是放在屋子里给咱们暖被窝生娃娃吧。”
老大点头:“那就这么办。”
“前些日子从蓟县那边传回来的消息,说是幽州刺史元里开始派兵在蓟县周围剿匪了,”老二拿着块肉啃着,含糊不清地道,“大哥,你说他们会不会剿完蓟县周边的土匪,再来剿咱们啊?”
老三嗤笑一声,“怎么可能!就那个刚上任的毛头小子?我才不信他有这个胆子敢对咱们动手,估计又是小打小闹,过几天就没声响了。这些官府啊,一个比一个怂胆。”
老大也毫不在意,“老三说得对。就算这毛头小子想新官上任三把火,拿我们土匪开头,他也得有这个本事动到咱们头上。咱们离蓟县可是远得十万八千里了,等他来?怕是都要冬天大雪封山了吧。哈哈哈哈。”
三个人大肆嘲笑了一番,完全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