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痛心的是京兆尹詹启波一家被斩首之事,他同样不信詹启波会是私吞赈灾银的人,他无比自责自己当初不在洛阳,否则必定和张良栋一起向天子求情。
但这些都不好拿出来和詹少宁说,只怕会在詹少宁的伤口上撒盐。
元里在心里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老师说他一切都好,但我却觉得并没有那般好。他与我说,陈王已然光明正大地开始收兵买马听从朝廷指令打压起义军了,老师觉得此举着实养虎为患。”
詹少宁冷笑一声,“天子目光短浅,当然看不出这等后患。”
说了几句话后,元里看出了詹少宁面上的疲惫。他带着詹少宁来到卧房前,温声道:“你好好休息吧。到了这里后只管安心,什么事都别想,先好好睡上它一个天昏地暗。”
詹少宁想说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终重重地点了点头。
夜幕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