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都干得吱呀吱呀响,张茂不敢松开手制止他,只能对抗着快感狠狠摇头。
蒋十安就爱他这种控制不了自己神志的样子,他在张茂的洞穴里插地畅快,挺着腰一通乱来。
忽然,旁边他原本以为空无一人的床铺上,一个人忽然翻身,朦朦胧胧地问:“蒋十安?你回来了?”
蒋十安感到身下张茂的阴道猛地缩紧,他被勒地浑身发抖,也只好捂住自己的嘴狠狠换气,不让呻吟声漏出来。季嘉丰奇怪地叫了他两次,蒋十安才平复呼吸,慢慢把自己从张茂的阴道里拔出来,回头悄悄检查着床帘,没有一点缝隙。他猛地松了口气,回道:“是啊!你怎么在啊,我都不知道!”
“哦,我发烧了,”季嘉丰的声音鼻音很重,“我吃了片药睡觉呢,你干嘛呢,床那么晃。”
一听是发烧吃药睡着,蒋十安心里大石头落地,他撸着自己高挺的阴茎,用口型跟张茂说着“没关系,一边吊儿郎当地跟季嘉丰说:”撸管呢。“他晃动手的动作故意夸张地弄出水声,季嘉丰立刻在那头恶心地说:”呕!别撸了啊,再弄我他妈真的要报警了!”
他说完这句话就猛烈地咳嗽起来,接着有气无力地说:“你撸吧,我脑袋好他妈痛,睡了。”
这么折腾了一回,蒋十安的阴茎早就软下去,他回过头,张茂已经把上衣什么的都穿好了,正叉着腿低头用纸巾擦着身上的液体。如此重要的一场性爱,竟然一次都没射精就要结束,蒋十安简直觉得自己白硬了。他恨不得翻过去猛捶季嘉丰这个赔钱玩意儿,抓着他的领子大吼“还给我”!然而事已至此,他大大叹了口气,慢慢爬到张茂身边,拿过他手上的纸巾,给他擦着阴部的粘液。流了这么多呢,他妈的一口都没吃到,都喂了纸巾了,真是晦气。蒋十安一边擦着一边摇头无声感叹,张茂的下头也是干到一半敏感的不行,肿胀的阴蒂被轻轻擦过便整个阴部都要发颤。蒋十安终究没忍住,伸手在上头摸了一把,张茂猛地喘了口气,险些呻吟出来。
逐渐的,寂静的室内响起季嘉丰鼻塞着的平稳呼吸,蒋十安压低嗓子叫:“季嘉丰!季嘉丰!”他没有任何反应。
两人终于敢从床上翻下去,悄悄背着书包做贼似的溜出了寝室。
刚跑到楼下,蒋十安先“噗嗤”笑了出来,他扶着路边的树笑得前倾后仰,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这么好笑。他一边大笑一边看着张茂,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蒋十安狼狈地用指尖抹着眼角的泪水,看到张茂也轻轻弯起了一点嘴角。
好似快乐,又更似嘲讽。